有一片幽靜的小樹林,了無人煙,這片與世隔絕幽幽的小樹林,一直以來都小有人步足,今天卻來了兩個客人。
周圍的小動物都躲在草叢樹林小心地用好奇純真的目光大量這兩位很稀罕的客人,當然他們主要的目光都集中在其中一位年輕的客人身上。
這位客人做著一件他們這些動物不太明白的事情,那就是嘔吐。
如果隻是一般的嘔吐的話,動物吃錯東西的時候自己也會,但這位客人卻是滔滔不絕地狂嘔。
“嘔、嘔、嘔。”劍明晴剛落地不久,便開始狂嘔起來。
“你這個樣子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我們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劍淩天看著嘔吐不絕的劍明晴說。
劍明晴激動大叫:“上一次金霧陽穀不也是因為你啊嗎?誰叫你飛這麼快的!”
突然劍淩天用手推了他一下,劍明晴正不解而不悅時,一聲清厲的聲響在耳邊響起,劍明晴的臉上已經多了一道劃痕,劍明晴往身後一看,在身後的一棵樹幹上,有一粒散發著銀光的光點,留心一看才發現,那不是什麼光點,而是一根深深插入到樹幹的銀針。如果剛才劍淩天沒有推開自己,那根銀針便會插入到自己頭顱上,從頭中穿過也說不定。
一想到這個結果,劍明晴的心都涼了,更多的是憤怒,到底是那個家夥這麼陰險啊。
微小破空聲從耳側傳來,劍明晴剛扭頭,便看到又有數個銀色的光點迎麵而來,這些光點的真身都是一根根致命的銀針,其所散發的危險氣息不禁讓他心抖不已。其銀針速度之快,根本不是劍明晴所能躲開或者阻止
如果是自己一個毫無疑問會死掉,不過現在身邊還有一個貼身保護的凶悍天聖在。
隻見劍淩天隨手一揮,銀光在身前閃爍伴著清響,空中的銀針全都斷開兩截跌落在劍淩天身前。
“給我離開。”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直接傳入劍明晴耳朵。單單一句話語便含著聖人以上威壓,直接鑽入劍明晴腦袋裏,使得劍明晴頭疼欲裂。劍明晴知道樹林裏的人絕對比自己之前見過的四個聖人強大數倍。
劍淩天把手輕輕撫摸劍明晴頭,劍明晴頓時感覺頭上的痛楚頓時消散。
劍淩天將自己疼愛孫子腦袋的痛楚消去淡淡說:“雲梨,我來見你了。”
劍淩天應聲向前踏出一步,散發著寒光的銀針再現眼前,而這一次沒有了微小數聲破空之聲,無聲無息附帶著的必殺氣息,這一次的銀針比上一次可怕得多了。
但這些並不能對劍淩天做成威脅,手輕輕一揮,一道銀色的劍幕在身前形成,所有銀針都被劍淩天阻在身前。
樹林裏傳出一個尖銳憤怒的聲音:“如果你再敢踏前一步,可就不止那種程度了。”
劍淩天停住了腳步,在劍明晴見到以來都一直雲淡風輕的劍淩天劍天聖,卻此時此刻有些猶豫不前,輕歎後劍淩天說:“雲梨,下一個時代要開始了。”
樹林裏的聲音遲疑了一下,毫不客氣說:“你到來,就是為了說這個嗎?金符我也收到,如果你隻是說這個的話,你可以離開了。”
劍淩天輕歎說:“二十年了,既然都過了二十年,你的氣也該消了。”
樹林裏的聲音不耐煩說:“二十年了,你卻始終未曾來見過我,二十年的淚水早已流幹,而你,也在我的心中隨著淚水散去,二十年後的今天,已經太遲了。所有能讓我記掛的事情,都隨著這個時代完結了,現在的我隻想獨自一個人在這個小林子裏慢慢消逝。我不想多說,你離開吧。”
劍明晴覺得怪了,這把聲音明明用著不耐煩的語氣,但怎麼聽起來卻更像是在哭泣。
劍淩天聽到樹林裏麵人的話,仿佛下定某種決心一般說:“我不會離開的。今天不見到你我是不會離開的。既然你不願見我,那麼我就主動去見你。”他對身後的劍明晴叮囑說:“把我之前給你的桌布張開擋在自己身前,隻有對方不直接攻擊你,你就不會有事,你一會兒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不要離開我的身後,記住是不論發生任何事,即使我倒下也如此。”劍淩天雙目始終注視著前方,腳步邁出。而這一次,光點不再是十點二十點那種程度,而是滿滿的銀光,猶如漫天繁星遮蓋。在劍明晴的視線裏,眼前的景象居然就在一瞬之間,蒙上一層厚厚的銀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