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Party,寒森帶著溫淼穿梭於人群中,舉杯寒暄,客套謙和,卻是暗藏殺機,錯綜複雜。多少次,他們如此,配合著。
“小淼,這是最後一次。”第一次,他這麼對自己說。按理說他說的話一定會實現,但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她隻是跟著他,而已。
“森,我離開下。”溫淼莞爾一笑,退出了人群,隻留下寒森略有擔憂的眼神望著她走開的背影。
“哎呀,森哥,老婆天天看見,有必要這麼分秒必爭的麼?”
“人家森哥和嫂子,那是模範夫妻啊。”
他的擔心被他人的調侃淹沒,可他卻無心應付眼前的酒杯。他知道,小淼該是去吐了,剛才喝下一大杯葡萄酒,她根本不能喝酒的。寒森知道她是故意的,他在邊上,她完全隻需要站著保持微笑就可以,其他的事情他來解決,可她總是能找準時機,做微弱的反抗。
連續喝了幾杯酒以後終於借機脫身,跑到洗手間門口,看到溫淼果然磨磨蹭蹭從裏麵出來,看得出來是剛補了妝,可是發軟的雙腿在高跟鞋上卻已經無從掩飾。
“小淼。”寒森上前一把扶住她的腰,讓她半靠在他身上,“吐得很厲害?”
“沒有,我沒事。我們過去吧。”
“你這樣子怎麼過去,站都站不穩。”
“我可以,不會給你丟臉。”
“你。。。帶藥了麼?”聽到溫淼波瀾不驚的回答,卻讓寒森心痛至極,她微弱的反抗,總是見效。
“我剛剛吃了,沒事。”溫淼說著,就要邁開步子,卻一個趔趄,幸被寒森扶住。
“不過去,去休息室。”寒森摟著溫淼,溫柔至極。
寒森把他的西裝披在溫淼身上,看著她喝了一些溫開水,又給她做了一些按摩,期間溫淼大多數時間虛弱的閉著眼睛,兩個人和諧地令人羨慕。
“你一個人可以麼?”
“我好多了。”
“那好,等我一會兒,我去應付一下,我們回家去。”他理了理她的身上的他的西裝,又拿來一個靠墊墊在她背上,“有事打電話,晃我一下我就過來。”
“沒事,你慢慢來。”
溫淼看到丈夫的側影,模糊而又熟悉,他今天似乎有點著急,顯得更加果斷決絕,這也是他的,沒有耐心的快刀斬亂麻,但總覺得有些不一樣。正想著。又一陣胸悶,趕緊跑向洗手間。
在洗手間裏麵什麼也吐不出來,隻是一個勁的犯惡心,她難受得滿臉淚水,不知道是幹嘔的,還是其他,力氣一點一點流失著,她想著必須回到休息室去,要不恐怕真的要招呼他來救自己了。可是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卻已經眼前發黑,嗬嗬,看來連呼喚他的力氣也沒了。
“淼淼,你怎麼了。”她被另一隻手扶住,那個人是陳樹。
“哦,你好。”她清醒過來,站直,然後和他保持了距離。
“你怎麼了?”陳樹露出擔憂的眼神,“很不舒服?”
“哦,沒事,喝了點酒。”
“寒森怎麼照顧你的,怎麼讓你喝酒了。你不是前段時間剛小產了,不可以喝酒的麼。”
“這種場合,難免的麼。”溫淼輕聲說,對外,她永遠是個寬容大方愛丈夫的好妻子。
接下來是沉默,四目相對,“你父親的事情,我以我個人名義,表示非常抱歉。不過,他在找你,你知道的把。”
溫淼當然知道他出現在這裏絕對不是為了扶住搖搖欲墜的她,隻是挾持自己心愛的女人似乎有些心理障礙,於是主動挑起話題以作提示。
“帶你去個地方行嗎?”
“好。”溫淼覺得自己決不是什麼誘餌,要是,她也是寒森的誘餌。而如此爽快的答應,不過因為自己的人生本來就沒有什麼可以選擇的,如果可以自行選擇了斷,也沒什麼不好。
陳樹沒想到,溫淼如此幹脆的答應了。這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行為讓他不解,難道是和寒森說好的做誘餌?如果是這樣的話,寒森還真是為了報仇不擇手段,可是,她為什麼會答應呢。他知道她是一個聰明女人,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最難的是,自己至今為止,依然對她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