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究竟是什麼地方了?我們能從這裏出去嗎?”陶小娥見我已是停了下來,不再走路,她也是擔心地問我。
“我也不知道。我和曉雲剛成親不久,也因為一些事情,所以掉到這邊來,不過那時我們可不是掉在這裏,要是我們掉到那時那裏去,我還能記得路,但是現在,這裏一切都不一樣,所以我也很難說找得到路出去。最好的,當然是有人能從這裏走過帶我們出去了,但是這裏這麼荒涼的樣子,看來是不會有什麼人了。”我無奈地說道。
“那麼,我們現在究竟要怎麼辦?秀兒等會要是病情發作,可是非常需要藥的!”她的心情焦急起來,顯然是怕我們再不回宮去,秀靖的情況就會非常的危險。
“你不是說格魯不讓太醫為秀兒治療的嗎?那麼,那些藥,你是從哪裏找來的了?”我好奇地問她道。
“那是我讓宮女到宮外找的大夫開的偏方,隻能治標,不能治本,就是到秀兒頭痛的時候,讓他減少痛苦的藥而已了,根本不能解決根本的毒性。”
“你是說,秀兒毒性發作的時候,就是頭痛了?”
“嗯。每當看到他那麼痛苦的樣子,我實在是不忍心,所以,我們要盡快回到宮去,等他毒性發作的時候地,我們才可以給他喝藥止痛。”
“要是僅是止痛的話,我們倒也不用回宮去,既然你說那藥是宮外的大夫開的,那麼這種藥方,宮外應該會有的,所以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了。”我安慰她道。
“但是,我們現在要怎麼從這裏走出去?”她擔心地挽緊了我的手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是一家三口呢。實際上,這還真算是一家三口,她是我的女人無疑,而她的兒子,無論怎麼說,現在與我,都是有那麼點的關係了。
“我們跟著下遊走去吧,要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很快就可以找到有人的地方了。
濘河在京城的北麵,自西向東而流,要是我們跟著下遊走去,那麼我們就會離京城越來越遠,而且京城的東麵是人跡罕見的郊區,那裏的危險,就更多了。
但是現在我也沒得選擇,隻能見一步走一步。
“唉!”突然,我被一道力量扯了一下,差點把我和秀靖都給扯跌下去。回頭一看,原來是陶小娥不知道怎麼搞的,居然蹲在地上揉起自己的小腿來。
“娘!你怎麼了?”秀靖擔心地問她。
“娘沒事。”但是她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你真的不要緊?”我問她說。
“真的沒事,我們繼續走吧!”在她的兒子麵前,她是不想讓她兒子看到她受傷的樣子。我側著眼睛一看,原來是她的小腿上多出了一塊紅色的淤血,應該是從懸崖上掉下來時,又或者是被河水給衝走時所弄傷的部位。
隻是在她的兒子麵前,她不能表現出受傷的樣子,要不然的話,她的寶貝兒子,就會傷心難過了。
“蒙將軍,你抱我娘吧,她好像受傷了,走不動了。”秀靖關心地說道。
“這個……”要是這個小屁孩子不在這裏,我倒也沒所謂了,但是讓他看著我們這些大人之間的事情,他是小孩不宜啊!
“抱你的頭,小孩子,一邊去!”陶小娥嗔怪地說道。雖然她是這麼說,不過還是用手揉了起來。我也奇怪了,這些女人,還真是不懂得保護自己,她是如此,楚之梅是如此。
說起了楚之梅,我倒是想到她還是一個南月帝國的神醫,要是可以的話,我想,把秀靖交給她,或者她還能找到方法醫治也說不定。但現在這件事情還早了,我們連華夏的事情,都還沒有搞定,去南月帝國的事情,就是天方夜譚了。
我把秀靖放下來,問他道,“秀兒,你能自己走嗎?”
小孩子,特別還是男孩子,小的時候,是應該多點走走鍛煉身體的,就像我一樣,十三歲就上戰場去了,所以才磨練成現在這般鐵骨錚錚。
“嗯,我是男子漢,我要照顧娘親!”他又驕傲地說道,這些話也不知道陶小娥是怎麼教他說的,一個三歲的小孩子,理應是長身體的時候,要照顧別人,還是早了一點。
不過,既然他現在這麼聽話,那也就由得他了,況且他母親還真是更需要我去抱。
“怎麼樣了?你是想抱的,還是想背?”我側過身,然後也蹲下身體問陶小娥道。
“不用了,我沒事,你還是抱秀兒吧,等會他又毒發了,就麻煩了。”
“你們兩母子真是的,現在還是這樣的時候嗎?”我無奈地說了一聲,然後彎一彎腰,把她給攔腰抱了起來,又對秀靖說道,“秀兒,你拉住我的衣服,不要放手了,要不然,等會丟了你,你娘親可是會擔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