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認為的相遇,其實是錯過
想念
就像心底歇斯底裏的獨角戲
多年之後,誰還記得
傳說中,每一次美好的相遇,都會有一場傾盆大雨。
透過迷蒙的雨霧,
歲月還能辨認出你幹淨的笑容和清澈的眼神。
而我遇見你,
隻剩我淚如雨下。】
馮薇成為了我們的新班主任。
她年紀不大,據說畢業不久就接手了我們班。但是校長能讓她擔此重任,可見也有兩把刷子。
“從今天開始,我就接了齊蕾老師的班。雖然我是後來的,但是不希望你們用對待後媽的眼光看待我啊,以後咱們可就是一家人。”
場麵輕鬆而溫暖,馮老師沒有身為年輕老師刻意擺出的架子。不同於齊老太的死板嚴苛,她彎眉一笑,倒是讓我想起了一首歌叫做“愛笑的眼睛”。短短幾分鍾,大部分人就已經忘卻了齊老太離開的悲傷,欣然接受了這位新老師。
“乓乓!”門被猛地推開,“咣”地一聲撞到了牆上又彈了回來。
“出去!”馮老師對著門外的人一喊,外麵的人有了兩三秒的愣神。
“敲門不會嗎,出去重進!”
坐在靠門的位置,隻能看到他不羈的發型,支出來毛躁的幾撮兒。他轉手帶上了門,聲響小了許多。敲門重進。
“快回到你的座位,要開始上課了。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第二次。”
馮老師稍稍緩和了一下剛才發怒的嗓音,不過教室裏輕鬆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嚴肅。她打量著眼前的男孩,看樣子以後他會是班級裏不消停的一份子,作為老師都有這種“天賦”,好像看人一眼就能透視學生前世來生的命運。
我也終於看清了這個男生的樣子。他頭發微長,劉海甚至都擋住了眉。我耳邊忽然想起了廣播常說的一句話:頭發過耳要紮起來。
“嘿,哥們兒,你走錯班了吧?”郭瀚見來者不善,下了逐客令。
從來沒有人見過這個男生,不過他還是原地不動。光天化日之下,難不成是來砸場子的?
“我是新來的。也不算是新來的。以後在這個班級。”他低了下頭,轉即又抬了起來。換上一副正經的表情,轉身,鞠了個躬
“老師好,同學好。”又補充了一句
“我叫秦湘北。”
齊老太走之前還做了一件我們不知道的事。為了讓新老師能夠盡快接手班級,她給馮薇留下了欽選的班級委員名單。唐心唯和李翔陽分別出任正副班長,這讓芙妹心花怒放了好幾周,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燒了三個月還多。蔣嘉然是學習委員,而我和朱子灝這對損友兼同桌擔任了生活委員。
“就是嫌我錢收的還不夠多是麼?”
“多活動活動筋骨,預防老年癡呆。”
我白了他一眼
“要癡呆也是你先癡呆,你比我大一年零三個月。”
“你個小屁孩兒。”右哼哼……
“你個老不死的玩意兒。”左哼哼……
事實證明,老師的確有看穿學生前世來生的本領。
沒人知道為什麼秦湘北會莫名其妙的在初一下學期才來上學,也沒人真正明白他那句“新來的又不是新來的”介紹是什麼意思。不過他的橫空出世,像孫猴子大鬧了天宮,在女生堆裏人神共憤。
先是坐在他前麵的女生被他把頭發綁到了椅子上,下課一起立,人仰椅翻。女生哭著吵著罵他。
“你頭發夾在椅子中間了,跟我沒關係。”
女生信以為真,對於新來的同學沒有一點兒防備。
“啊,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太不注意了。”
第二天,他故技重施。女生找到馮老師,要求換座,說新來的秦湘北是個變|態。
一周七天,他換了三個同桌。
第二個被他的強力膠粘了鞋底走不了路,秦湘北拿著刀片說幫忙把鞋拽下來,居然把鞋底切壞了一半。第三個被故意放在胳膊旁邊的美年達澆個透,隻好請假回去換了衣服。每一個慘遭不幸的女生都一哭二鬧三上吊,要求離孫猴子遠遠的
於是秦湘北被請進了辦公室,7年級組半日遊,買套票是不是還有優惠?
有人看見馮老師和他談了一上午,連午飯時間都沒出來。之後孫猴子一個下午沒張嘴說過一句話。
在秦湘北來了之後班級正好60人,馮老師讓我分配一下值日小組,然後選出組長交代一下工作。
“大叔,幫我把活兒幹了!”我把白花花名單一甩,打到朱子灝手上,數學作業上無情地出現了一個大勾。我一哆嗦,完了,這家夥可是有強迫症的。
“幹啥呀,幹啥呀,我的數學卷兒啊啊!哎呦死的這個慘啊!”朱子灝抱著卷子哀嚎,“自己弄去,人家薇薇不是說了嘛,這是鍛煉你能力的好時機!哎呦我的數學卷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