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了?”
羅媽媽披著衣服走出了自己的臥房,手裏還抓著用來掃除床鋪上灰塵的小笤帚,披頭散發的羅媽媽目光中帶著驚悸。
先前那聲虎嘯,直接把她從夢中驚醒。
就是周明誌夫婦的臥房也亮起燈火,周明誌披著衣服,手裏拿著臥房裏懸掛的寶劍,眼神淩厲,目光如電。
“老爺!”
羅媽媽見到周明誌露頭,當即快步向他靠攏,周明誌沒有理會周媽媽,反倒是把目光投向了貓屋。
“剛才那嘯聲,似乎是從貓兒的房間傳來的!”羅媽媽站在周明誌身後,黃嫦衣也披上衣服,從房間裏露出頭來,“貓兒的房間,不太可能吧,那麼大的吼聲,怎麼可能是貓發出來的?”
“是與不是,一看便知。”
周明誌提劍走向萬歲的貓屋,剛一靠近,屋內就有低沉的吐息聲震得窗欞簌簌作響,窗紙抖動不休。
周明誌注視著窗紙,眉眼跳動不斷,這番動靜他哪裏會不認得。
不說當初在京城看那些武者修行,就是自家老二修習武藝的時候,他也看了不少。
唯有武者吐納有成,才能做到靜室生風,門窗作響的地步。
這屋裏住著的也唯有那隻孽畜,這般動靜,也就代表著這孽畜已經練功有成了。
自家莫不是養了個妖孽出來?
周明誌持劍的手掌又緊又鬆,麵色更是陰晴不定,思索片刻後,他手中長劍狠狠釘在萬歲貓屋的門板上,劍刃刺進門板過半。
力量之大,就是脫了手,劍柄還在嗡嗡震顫。
轉身回返的周明誌陰沉著臉,黃嫦衣見他這模樣,小心翼翼問道:“老爺,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以後休要再提,也不要和外人提起,外人詢問,就說不知!”
周明誌看了眼羅媽媽,羅媽媽低下頭,知道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連忙道:“我知道分寸的,老爺。”
“知道就好,早些去休息吧!”
周明誌揮了揮手,走進了房間,熄了燈。
羅媽媽站在門口片刻,心有餘悸的朝著貓屋方向望去,小聲嘀咕道:“小老爺該不會是成精了吧!”
“咳!!”
房間裏傳出一聲幹咳聲,羅媽媽連忙縮了縮頭,打著自己的嘴。
“小老爺可是義貓,怎麼會成精呢,那是祥瑞,瞧我這張嘴,該打,該打!”
羅媽媽回了房間之後,貓屋中的萬歲瞥了眼釘在門上的長劍,咂了咂嘴巴。
“這老小子....嘿!”
....
五天後,
周家庭院,假山之上。
“嗷~~”
萬歲張口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用力擠了擠自己的眼睛。
“痛苦呀!”
翻了個身的萬歲仰麵朝天,讓自己柔軟的肚皮盡情舒展,任由太陽烘烤。
對人來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人死了,錢沒花了。
對貓來說,最痛苦的事卻是有資源,功不能練了。
萬歲將武者和戰獸的第一境修至圓滿後,便沒有再繼續修行下去,哪怕手裏修行資源足夠,他也不敢貿然修行。
能夠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將鑄血境和皮肉境修行至大圓滿,可謂是誤打誤撞的運氣使然。
可若是在沒有後續功法的情況下,貿然修行的話,一旦出了岔子,他哭都沒地方去哭。
破戒僧的光球在三天半以前成功結果,蘊含了破戒僧必生的經驗和技能,現在萬歲可謂是燒殺搶掠,坑蒙拐騙樣樣都通。
對他而言最要緊的明王禪定經,他也從破戒僧的果實中拿到了手。
隻是這明王禪定經,似乎品級太高,就連靈犀也沒辦法完全轉化成適合萬歲修行的版本,依舊是破戒僧從達摩院偷取到的原始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