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多時,那根土柱難以承受這麼強大的力量,又開始縮短,伴隨著這個變化,土柱也由冷變熱,很快又由熱變紅,火星四射,看得圍觀者無不拍手叫絕。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陡聞天空一聲長嘯,幾乎與此同時,一道蔚藍色火焰在天空一閃,隻聽得“轟”的一所巨響,那已近於氣化的土柱竟被擊成碎屑。五個人同時失去支撐,在空中翻了半晌才穩定下來。
東方孤鴻心說,世間還有比我厲害之人,我倒要看看他是誰。便放目找去,隻見一男一女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帝花之域,男的青麵斜目,女的則貌美如花。東方孤鴻看罷脫口而出:“你是妖獸,你是海鷗。”
眾人不理解東方孤鴻為何要這樣說,也不去細想。觀戰多時的龍臣閣主一見這兩個人頓時火冒三丈:“獸臣,露凝香,你們還有臉回來!”
原來這兩人果然是獸臣和露凝香,幾天前怕被龍臣閣主追趕殺,他二人跑入人界躲了起來,方才聽神界大亂便來偷看。獸臣見神界各派幾乎到齊了,正是誅殺他們成就己願的天刺良機,便拿出曳影之劍,朝正難解難分的東方孤鴻幾人劃了一下,哪知這劍過於厲害,不但將其分開了,還把帝花之域劈了個大大的裂痕。
東方孤鴻對獸臣萬分惡心,但對他手中那麼藍光繚繞的寶劍卻有幾分喜愛,難不成這就是他們所說的曳影之劍!東方孤鴻朗朗問道:“看你那劍像個劍中極品,借小爺玩玩可好?”
這話差點把獸臣氣死,心說有這麼借別人東西的嗎?在場其他人也是大笑。原來這東方孤鴻不懂人情世故,都是暢所欲言。獸臣可不管這些,隻當東方孤鴻是對他的不敬。剛要揮劍教訓東方孤鴻,一則早就氣壞了龍臣閣主。龍臣閣主一個飛身跳到獸臣麵前,暴喝一聲:“兩個師門敗類,還不快交出寶劍!”
露凝香聽龍臣閣主罵他們為敗類,不免惱怒,不無譏嘲道:“我們已厭倦了做神聖帝君的奴隸,你要是想當我們也不攔著,不過別拿什麼師門來羞辱我們,我們沒你想的那麼壞,我們做的隻是別人都想做的。不會是你因為晚了一步便對我們心存不滿吧?”
龍臣閣主已料到這兩個人會沆瀣一氣,但劍在他們手中,實在不好動手。強壓怒火,和言悅色道:“師弟師妹,如今師父未能成功轉世,已經仙逝,帝花之域就靠曳影之劍避佑,難道你們忍心看著近一萬年的帝花之域毀在我們手中嗎?”
獸臣是何等自負,論功夫他不在龍臣之下,可帝君卻對龍臣寵愛有加,封他為龍,而封已為獸,明罷著讓自己居於人下,所以心裏早有不滿。於幾百年前便立下毒誓:非殺龍臣,否則不可平心頭之憤。
龍臣以軟攻硬獸臣豈能不知,心說這些人都是衝神聖帝君的位子來的,沒有哪個是君子,耍賴也不丟人。於是嘿嘿一笑:“龍臣閣主,你死了心吧,現在曳影之劍就在我手上,我命令你跪下,尊我為主。”
龍臣沉聲道:“恐怕你沒這個資格!”
獸臣把臉麵向眾人,道:“各位可知,我神界的命運都係在神聖帝君一人身人,他不能成功轉世我等的法力將在五年內消失。必須等下一個神聖帝君為我等蓄力。現在百死不僵,大成神者已然不在,按萬物生者的法旨應由南溟帝君秋水無痕接位,可南溟帝君的法座南溟神獸於三百年前就讓神聖帝君掌殺了,沒有神獸那那個廢人無法離開南溟,怎有資格成為下屆帝君?剩下的就隻有西方帝君登峰造極和北方帝君傲然一笑了,可他們會心甘情願讓對方當下屆帝君嗎?肯定不會。與其讓他們爭奪,莫不如讓我當下屆帝君,我手中的曳影之劍會在瞬間讓天下太平。”
昊空寺的空存妖僧比誰都清楚獸臣的話,他並不是危言聳聽。早在萬物生者造物之初,他們的命運就靠神聖帝君控製,已成他們的宿命。如果在五年內還不能有新帝君接任,他們的法力就會消失,而淪為人族。可是讓這個昔日的野獸成為帝君沒人信服!空存幽幽言道:“獸臣閣主,讓我們推你為帝君還不如讓龍臣閣主當呢,誰不知道他任厚天下皆知,而你,嗬嗬,恕老朽不敢恭維。”
空存說完,輕輕退到後麵,他知道這個一向狂野的獸臣一定會忍受不了他對龍臣的推崇。果然如此,獸臣臉上的肌肉不停地跳動,對龍臣怒目而視,“龍臣閣主,今日之事事關天下蒼生,恐怕不是用語言能解決得了的,你的死亡天使不是讓很多人聞風喪膽嗎,我倒想領教一二!”
龍臣心裏叫苦,知道獸臣受了空存妖僧的挑撥。他也知道,和獸臣多說仁義如對樹木唱歌般的可笑。“動手吧,我要親自奪回曳影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