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屹女士認為,“愛”字在美國用得比中國坦然公開,作為孩子,可以盡情地要求得到父母,得到老師和朋友的愛,在愛中成長的孩子,耳濡目染自然也學會如何回報和給予別人愛。
一天,她8歲的兒子給他一張紙條,上麵用英文寫著:家裏人都不喜歡我,誰愛我?”
簡單的一個“愛”字,讓她想到很多。
她在國內六七十年代的環境裏,除了說熱愛祖國、熱愛黨、熱愛人民、熱愛工作外,極少用在親情之間。
看到這張紙條,她馬上放下手上的事,和兒子坐在一起聊了許久。
從此每天隻要有機會,她一定會對孩子講:我愛你們。
她要讓他們知道,父母永遠是他們的朋友,是最愛他們的人。
這種“愛”的教育方式是不是能夠帶來效果呢?
陳屹舉例說:
兒子學校的美術老師患癌症住進醫院,學校給老師所教的每位學生寫了一封信,讓孩子回家與父母討論學生該為老師做些什麼。
經過一星期的課堂討論與思索,孩子們都對老師充滿憐憫和愛心。
一星期後,全校每位老師都奉獻一個自己最拿手的一道菜,把烹調方法寫成一本書,再由老師和學生買回,購書的款項用來支付老師醫療期間的部分開支。
買書隻是一種方式,通過它,每個學生都為老師奉獻一份愛心與援助。類似的事情,學生一年四季都會碰到。
一天,我兒子從學校拿回一封信,非常認真地要我與他一起討論信的內容。
信中說兒子班上一位女同學的父母去世了,那個女同學有一星期不能上課。信上講死亡是怎麼回事,講那位女同學家目前的狀況,講作為同學應該為她做些什麼等等。
同時讓家長和學生一起探討生活中應如何麵對不可預知的不幸,如何珍惜生命。
兒子對我說,他的老師和同學一起給那個同學和她的家人寫了一封慰問信,表示老師和同學的慰問與同情。
後來,學校校醫因病住院做手術,全校各班學生都為她做了一件手工藝品,派代表送到校醫的病床前。
事後我問校醫當時的感覺,她說:當你知道全校孩子都很愛你,都在等你早點回來時,我真的非常高興,病痛一下子減輕了許多,連醫生都說我恢複很快。
含蓄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父母對孩子也不例外。孩子隻能用眼睛所見、耳朵所聽來判斷事物,他們還不懂得用心去感覺父母的愛,如果父母們明白了這一點,不妨對孩子說:我愛你,寶貝。讓孩子們也因此去愛別人。難道這不是很好的教育方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