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我最愛的人卻要給我帶來此生最大的痛苦,讓我痛苦到如此地步?
為什麼我此生最大的絕望是你給予我的?
小蘭眼睜睜的看著新一拖著沒有知覺的右腿跌跌撞撞的撲向巨岩右邊,右手堪堪抓住麻繩的末端,迅速纏到手臂上。
繩皮粗糙,墮了一個人的重量,濾得他手臂上皮開肉綻,幾可見骨,強忍住鑽心刺骨的疼痛,剛穩住身子,再想去抓左邊的繩頭,哪裏還來得及,眼見著裝著柯南的鐵籠掉下懸崖。
“啊啊啊啊啊啊啊”小蘭眼前頓時一陣發黑,心髒也停止了跳動,死命扭動著身體掙紮著,“柯南!!!!!”慘絕人寰的叫聲讓伊藤父子心裏發怵。
把裝著長島梨香的鐵籠平放在地上,新一的眼淚奪眶而出,拚命抑製住想跳下去救柯南的衝動。
工藤新一!柯南已經死了,可是蘭還活著,我必須要救她,我不能再失去你們任何一個人了!
孩子,爸爸對不起你,如果可以,爸爸願意跪在你的腳邊乞求你的原諒。你能理解我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工藤新一,你殺死了你自己的兒子!”伊藤明掏出一把手槍,對準了不斷慘叫的小蘭麵前,“好了,你既然已經目睹了這一切,就去死吧”
“不,住手!!!!!她不能死!”
“哦?”正要扣動扳機的伊藤明饒有興趣的停了手,“為什麼,如果你要是給我一個好的理由,我倒是有可能放過她”
“她必須活著,她要好好的活著來恨我”新一抬起頭,雙目充血,像是一頭極為可怖的獅子。
伊藤明仰天哈哈一笑,“說的好,這真是一個美妙到了極點的理由,好啊,我放過她,工藤新一,沒想到你不光對別人殘忍,就是對自己,也很殘忍嘛”
轉頭向已經崩潰的小蘭說道:“你也看清楚了,你兒子不是我殺的,是工藤新一殺死的”
調轉槍頭,對準了鐵籠裏昏迷不醒的長島梨香,“那個女人我可以放過,但是這個女人我不可能放過,她是我兒子美好未來的絆腳石,她必須死!”
“不要!”
眼見就要功虧一簣,所有的努力都要付諸東流,新一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砰”
伴隨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伊藤明捂著流血不止的右手怒吼道:“是誰?”
“**!”一個眯眼的冷酷中年男子出現在了大家麵前,身後跟著一列全副武裝的警官。
“不……不可能”伊藤明瞪圓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拿槍對著自己的中年男子,
此人正是服部平蔵。
“老爸,怎麼可能會有**出現??”伊藤清太郎瞬間慌了神,想從懷裏掏槍出來。
“不許動!你們已構成了劫持罪,若再亂動,我們可以當場把你們擊斃。”
“我……我也不知道,這不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出現,是誰告訴**我們在這裏的?!佐藤議員是怎麼辦事的?收了我們伊藤財團那麼多錢,怎麼這點事都辦不明白!
“伊藤明,叫你的部下們都放下槍,否則我們有權當場擊斃你們!”
伊藤明咬了咬牙,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個以鐵手腕著稱的男人說得出做得到,自己還不能死在這裏,若是暫時被捕,佐藤議員還會幫自己周旋。
左右思忖,還是決定暫時投降,舉起雙手,衝著自己一眾手下厲聲喊道:“放下槍!”
“爸!?”
“清太郎!你也放下槍!”
“可是?!”
“我讓你放下槍!”
伊藤清太郎憤憤的丟下槍,舉起了雙手。
**們一擁而上,把伊藤家的黑衣男子部下全部壓倒在地上,戴上手銬,塞進了警車。
服部平蔵看著被抓住的伊藤父子,淡淡的說:“伊藤,抓到你了”
挫敗的富態男子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句話:“服部平蔵,我早就該料到!是我失誤了!!!”但到底是經曆過腥風血雨的伊藤財團總裁,還保持著一貫的優雅和淡漠,隻是在被壓上警車前還在不斷衝著小蘭大笑著喊道:“你兒子是被工藤新一殺死的!!不要忘記了!!”
看見新一跪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小蘭,平次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嬉皮笑臉道:“喂,工藤,這次是我贏了”
隻是凝視著小蘭的新一沒有聽到平次說話的聲音,事實上,他現在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