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我十分擔心,不由得從囚車底下探出一點頭來。
這一看不打緊,倒又嚇了我一大跳……遙淵居然在流淚!
他一邊笑著,一邊流淚,紫羅蘭色的眼眸充滿了狂暴狠厲,卻又有萬般的柔情淒楚。
我有點懵了……這段感情糾葛還真複雜,他處心積慮陷害魔君,隻是為了他的未婚妻報仇吧?
聽銅雀仙子說,遙淵的未婚妻青丘仙子在三千年前被上一任的魔王殺死了,現在看來,上一任的魔王應該就是欲魔無邪,隻不過,無邪本人都將這件事給忘光光了!該死的涅槃啊……
可是,遙淵方才又說青丘是為魔君而死,這又是什麼意思?還說青丘會後悔當初的選擇,難道……青丘變心了,喜歡上了魔王,最後為魔君舍身而死?
這麼一想,事情似乎說得通了。
無邪這人還是真是壞啊,不僅害死了遙淵的未婚妻,還殺死了玄月的未婚妻!真不愧是欲魔,辣手催花一點也不心軟!
對了,還有那個他一再提到的女斬妖師!她又是哪個苦命的娃呢??
遙淵一邊笑著,一邊緩步向囚車走來。
他渾身殺氣橫肆,紫袍無風自鼓。
我在車下緊張地縮回頭,小心地換了個可以監視遙淵的姿勢,而魔君此時雖被鉗製著,卻是毫不退縮地看著戰神。
他有恃無恐道:“戰神大人莫非現在就想動手?本尊可是天庭要犯哪……”
遙淵冷笑一聲:“魔王天琊半途試圖逃跑,被我軍發現,反抗之下被就地正法!”
魔君聳了聳肩:“連借口都準備好了?想要公報私仇?”
遙淵揚手,沒有作答,卻揮出了一道淩厲紫光,直劈魔君胸口!
“嗤”的一聲,地板濺上點點鮮血!
喂,這可是青翎的身體耶!要是被遙淵打死了,青翎可就回不來了!
想到這,我腦子一熱,猛地衝了出去,擋在囚籠前:“喂,遙淵大人,你不能這樣!”
遙淵看見我,眼中閃過驚愕神色:“白嫵,你怎麼在這裏?”
我大義凜然地看著他,挺起胸脯:“大人,魔王乃重要戰犯,理應押送回天庭接受公審!大人你怎麼可動用私刑?”
遙淵眼神一冷,問:“你呆在這帳篷裏多久了?都聽到了什麼?”
我訥訥地:“哈?我什麼也……沒聽到!”
遙淵的眼神變得閃閃爍爍,最後冷哼了一聲:“你知不知道,私闖軍中要犯營地乃是重罪!不過念在玄月星君的麵子上,今天本大人就不追究你了!還不快點離開!”
我當然不會走,伸開手擋在囚車前:“大人你放過魔君,我就離開!”
遙淵冷冷地看著我:“什麼?這是我與他之前的恩怨,今日必須做個了結,你不要多管閑事!”
我鬱悶道:“我本來也不想多管閑事的,可大人你一直在利用我,還害我跟魔王雙修了……事到如今,這件事跟我應該脫不了幹係吧?”
遙淵微愣,然後眼帶嘲諷,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莫非……你跟他雙修,竟修出感情來了?”
我呆了一呆,想要反駁,可又不能。
青翎的事,長青派一直對外隱瞞著,師父也從未公開過,這是不能說的吧?
所以,我隻好裝羞澀,垂下了頭。
遙淵啞然,隨即發出一聲冷笑,而無邪卻在囚車裏震驚了:“喂!你們兩個等一等!白嫵,他說的跟我雙修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