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瀟果然是無邪變的!
印證了自己猜測,我第一個反應就是轉身拔出青翎枕下放著的寒光寶劍。我雖然知道無邪不太可能傷害我,可他跟青翎卻有著很深的怨仇。在白界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就曾經鬥得你死我活,而現在青翎昏迷了,已經沒有任何抵抗力,我很怕無邪會趁這個機會對青翎下手。可是,倘若他真的要動手,我雖有武器,法力卻非常弱;在高強的魔君麵前,我拿著的東西隻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兒罷了,我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想到這點,我非常緊張,渾身肌肉都緊繃起來。
可是,無邪站在門口,卻似乎對屋子裏的青翎不怎麼感興趣。他恢複了原本的麵目,飛揚的血眸帶著一絲嘲笑,優美的嘴角微微上揚,慢條斯理道:“喲,白嫵你這是想幹什麼?要跟我動手麼?”
我雖有些怯場,但仍然義正詞嚴地表明自己的立場:“無邪,不要傷害青翎。”
無邪眼睛眯起來,道:“你想保護他?你知道他是誰麼?”
我抿著嘴唇沒有回答。
青翎到底是誰?我隻知道,在白界的時候,他是鳥族之王,而在這終南山裏,他則是一名得道的修仙道士。到底哪一個才是他自己認可的身份?而我直到現在,還根本沒有機會向他問清楚。
想了一想,我覺得自己不能夠一味的沉默,而是應該向無邪表明自己的立場。
於是,挺了挺胸脯,鏗鏘地回答:“青翎是誰,這個問題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是我的未婚夫,我會保護他的!”
“未婚夫?”無邪似乎很意外,然後,他突然仰天長笑起來。
美人一笑,絕色傾城,尤其無邪還是那樣一位紅眸如血的美人。不過,此時我太緊張了,竟然沒心情去欣賞那畫一般的風景,隻是覺得他笑得真是莫名其妙。
好不容易他笑完了,還擦去眼角溢出來的淚花,這才喘息著問我:“白嫵,你竟然真的打算嫁給他?你知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實話告訴你,我們之所以一直被困在白界裏出不去,都是拜你這位未婚夫所賜!青翎才是製造迷宮、將我們困於方寸之地的罪魁禍首!”
什麼?青翎是迷宮結界製造之人?
我有點發愣:“這怎麼可能?”
無邪道:“信不信由你。”
他的語氣十分篤定,好像對自己的斷論抱有十二萬分的自信。我有些混亂了,青翎是結界的製造者?這怎麼可能?我記得在白界的時候,青翎曾對我說過他也想離開白界,到外麵的世界中去。倘若他是結界的製造者,又怎麼可能被困於白界三百餘年?
不過,青翎身上的迷團太多了,我越接近他,越覺得自己對他的了解還不夠多。
但是,即便是自己心中對他持有疑問,這也並不代表著我就要受無邪的蠱惑,我喜歡青翎,我無條件無緣故地想要信任他,這是發自心底的一種渴望,無關身份,無關正邪。
所以,此時聽到無邪詆毀青翎,我扔挺了挺手中的寶劍,不作絲毫退讓:“你說的話,我不信。”
無邪很顯然有點鬱悶,道:“你不信我沒關係,但是,你至少也別那麼信任他吧?我好歹是你曾經的同盟,而他,卻是一個身份不明的家夥!這家夥的真身,你也看到過了吧?那是白鳳,鳥族的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