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對手的父輩為他購置了什麼底牌,說不定一個失神就會被修為遠低於自己的對手給打敗!
看台上,一個邋遢男人抓了抓腦袋,又將指縫中厚厚的黑泥彈開後,看到了場中央的楊天,一下子樂道:“哎喲,這不是前幾天在靖陵中的那個小兄弟嘛!”
說著,邋遢男人看了看周圍人對楊天的態度,感到了一些驚奇:在他出去磨煉之前,楊天是大靖天才少年。他回來後,在靖陵看到楊天,當時楊天離去的身法也不像是弱者。
在邋遢男人的世界觀裏,楊天還是當初那個天才,並且在他回來以後看到靖陵內的楊天,這更是讓他確信了這一點。
但是周圍人對楊天的態度,卻讓邋遢男人感到了一絲端倪。
在眾人的哄笑聲中,楊天一步一步地走下了比鬥台,眾人看不到的是,楊天握緊拳頭,指節發白:這兩年來所有的屈辱,在這一次比鬥會上,楊天誓將全部討回!
看台角落,淩天候楊烈怒目圓睜,恨不得將先前嘲笑楊天的那個胖子生撕了,可理智卻讓他沒有這麼做。因為這兩年間他已經無數次的暴走,然後被皇家強者聯手鎮壓,他每一次的暴走,都是為大靖貴族圈增添了一份笑料。
楊天走下比鬥台後,一個接一個的王公貴胃後輩接連登上比鬥台,進行了自己的說話。
看台上,那個邋遢男人思考了一陣後,對著身側侍立的下人吩咐道:“安排一下,和淩天侯府結盟。”
邋遢男人身側的下人聽到這話,一下子大驚,回道:“李浪少爺,您常年在外可能不知,這淩天侯府的小侯爺楊天,雖然淬體境前築基飛快,可是淬體境後那可是出了名的廢物啊!少爺可要考慮清楚!”
李浪聽到身側下人的話,哼了一聲道:“難道我的話,你有意見?”
下人看著這個邋遢的男子,額頭上冒出了一絲冷汗道:“回少爺,不敢!”
見下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李浪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道:“依我看來,這楊天定然不是廢物,其中肯定含有什麼秘密!”
回想到七日前在靖陵中見到楊天掠去的那一幕,李浪滿含深意地說:“錦上添花白費功,雪中送炭有真意。”
“我李氏家族能在王朝更迭中屹立幾千年,靠的可不是蠻力。”說著,李浪用手指點了點自己亂蓬蓬的頭道:“靠的是腦袋。”
“是!”下人絲毫沒有因為李浪的邋遢就對他有什麼輕視,眼前這個邋遢的男人,可是年僅二十餘就已達到鍛魂境,甚至是要觸摸到凝神境的存在!
比鬥台上,一個衣著光鮮的人走下台後,坐在看台上的楊天眼神一緊:範劍正走上比鬥台!
範劍高傲地抬著頭,大搖大擺地走上了比鬥台,可是在座眾人看向範劍的眼神卻有些怪異:雖然範劍常常奪得比鬥第一,實力不容小覷,可是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斷劍小侯爺食屎事件還是讓眾人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意。
看著台上人們嘴角的笑意,範劍知道那是針對自己的,頓時狠狠道:“我沒什麼好說的,一定會讓那楊天躺著出這貴府!”
場下楊天瞳孔猛地一縮,嘴角邪挑:“範劍,你父親斷劍候因為早年喪子,所以得封斷劍候。老來得子的斷劍候對你倍加寵愛,不過……恐怕斷劍侯爺又要嚐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感覺了!”
盡管眾人揶揄譏諷,楊天自巍然不動,鋒芒畢露。
是龍是蛇,比鬥落下帷幕之時自會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