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行抬著頭,捏了一下她的腰。
顧念安猶豫了幾秒就俯身親上去。
江之行這辦公室一般人不過來,顧念安沒那麼心驚膽戰。
她很主動,直接坐在江之行腿上,抱著他,親的很是投入。
最後是江之行將她推開的,這還是第一次。
他氣息不穩,看著顧念安咬牙切齒,“故意的?”
顧念安摟著他的脖子貼過去,兩人鼻息相聞,她擺出一副不解的模樣,“怎麼啦?”
江之行第一次見她露出這樣狡猾的麵容,於是身體繃的就更疼。
他捏著顧念安的下巴,一下子堵了上去,這次親的有點狠,啃咬的顧念安直吸冷氣。
最後兩人分開,顧念安嘴唇嫣紅,但凡過來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顧念安趕緊起身退開,想了想還是笑著,“這副模樣幹什麼,我親你,你不高興嗎?”
江之行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可某個地方還是讓他難受的厲害。
他深呼吸一口氣,“剩下的事情不著急,眼瞅著要中午下班了,走吧,我們回去。”
他過來拉著顧念安的手,直接從辦公室出去。
顧念安被他嚇一跳,哎呀哎呀的,“你幹什麼?”
到了走廊有同事經過,她不敢把聲音弄得太大,就隻能快步跟上江之行,壓低聲音提醒他,“你少胡來,我可還懷著孕。”
“我知道。”江之行說,“知道你對我心裏有氣,來來來,這回讓你玩死我。”
……
三夫人在醫院保胎一個星期。
出院的前一天,顧念安和江之行又過去了一趟。
原本是走形式來看看,倆人現在不住在老宅,三夫人出了院,他們也碰不上麵,趕在這個時候過來瞅瞅。
也沒聊幾句,問問彼此的身體情況也就差不多了。
江之行帶著顧念安要走的時候三夫人突然說,“阿濤那邊是不是又出了事兒。”
顧念安一愣,回頭看過去。
但三夫人沒看她,看的是江之行。
她這模樣應該是知道江之濤遭了罪,但不知道是被誰打的。
江之行嗯了一聲,並沒有解釋,“他沒有記性,那就讓他多長長記性。”
三夫人並不心疼,說了句也好,然後又說,“三嬸兒也不是興師問罪,你做事一向有分寸,我並不擔心。”
她歎了口氣,“這次也不是他過來告狀,昨天你三叔推我出去曬太陽,正好碰到他來醫院,打了個照麵,他那德性一看就是被人揍了,但是傷的也不重。”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他也看到我們了,不過沒打招呼,看來是想通了。”
以往但凡看到三先生和她,江之濤即便是不過來賣慘,肯定也要貼過來說兩句示弱的話。
但昨天沒有,看到他們倆,江之濤一扭頭進了門診樓,招呼也沒打,甚至都沒多看他們幾眼。
江之行哦了一聲,“這樣,那我知道了。”
三夫人說,“我就隻是問問,”知道是你動的手,我心裏踏實了一些。
隨後她笑了笑,“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我明天就出院了,有空回老宅玩。”
江之行沒說話,直接帶著顧念安離開。
回去的車上,顧念安好奇,“你弟弟那邊的情況,你後來有沒有讓人查一下?”
“沒查。”江之行說,“應該也鬧不出什麼。”
他一邊打方向盤一邊說,“他原本手裏有點兒值錢的東西,加上別人賠了他一筆錢,日子稍微過的寬鬆一些,才有心思過來鬧,現在錢被他花的差不多,日子過得緊巴巴,再加上也知道家裏是鐵了心,不管他了,現在他有點擺爛的架勢。”
也或者又是做戲,上趕子賣慘,和被別人發現他真的慘,效果還是不一樣。
興許是等著某天三房那兩口子自己看不下去,主動找上他。
江之濤是沒腦子,但不代表這種簡單的事也想不通。
他越是貼上來可能越引人反感。
反而可憐巴巴的忍受生活的搓磨,才能讓人生出內疚心來。
江之行也沒當回事,別人家的事,什麼走向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