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想了想,然後啊了一聲,拉著長音,有些恍然的意思,“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剛入社會,在江氏集團當小職員,也是聽說,不太清楚,說老太太總疑神疑鬼別人要偷她的金子,大半夜的起來,把她那些首飾換著地方藏了又藏,最後怎麼都不放心,直接全吞了下去,等早上被人發現的時候人都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江之行說,“那老太太精神有問題,是遺傳的,所以你說古家那些人,會不會也從老太太身上遺傳點什麼不太好的東西?”
蔡特助好半天沒說話,坐在副駕駛的顧念安也抿唇無語。
整了半天還有這麼一茬,那就解釋得通了,古家家業不算小,按理說應該有點腦子,但那些人行事作風,又跟正常的大家族不太一樣。
通話結束,江之行開車回了家,他現在工作都帶回家裏處理。
進門給顧念安洗了水果,電視調了個綜藝頻道,拿了毯子蓋在她腿上,然後就去書房處理工作了。
顧念安看了沒一會兒,覺得無趣,又刷了會兒手機,最後實在困頓就在沙發上縮了下來。
沒一會兒她聽到了開門聲,江之行從書房出來,應該是看到她困頓了,過來抱她起來。
電視早就被顧念安關了,所以剛才書房裏有聲音她也是聽到了的,“你剛剛在書房跟誰打電話?”
江之行哦了一聲,“是蔡特助。”
不用顧念安問,他又說,“古家老先生沒搶救過來。”
顧念安睜開眼,盯著江之行看了幾秒,又閉上了,“那古月呢?”
“她沒事兒。”江之行抱著她回房間,繼續說,“古老先生並不是單純的死於刀傷,他身體裏長了東西,這次受了重傷,兩相作用,這才出了事兒。”
顧念安躺到床上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淺淺的說了聲知道了。
多餘的她沒問,困頓的不行,而且也不是特別關心。
不過有意識的時候感覺到江之行在床邊坐下來,說了一句,“還真是禍害遺千年。”
……
顧念安難得精神狀態不錯,程蓮霜打電話來約她逛街,猶豫一下,她就答應了。
倆人約了地點,顧念安打車過去。
車子在路邊停下,還不等下車就透過車窗看到了不遠處的程蓮霜。
她不是一個人,旁邊有個老熟人。
顧念安過去,離著還有段距離叫了聲媽。
程蓮霜轉頭看過來,然後對著顧方全,“滾,離我遠點兒。”
她走到顧念安旁邊,挎著她胳膊,“真是晦氣,踩狗屎了。”
顧方全跟過來兩步,也不知道是在忌憚著什麼,最後又停下了。
程蓮霜走了幾步,估計心裏還是不順暢,回頭對著顧方全豎了根中指,又罵了一句,“臭傻逼。”
顧方全肯定是聽到了的,他表情有些晦澀,嘴唇動了動沒說話。
顧念安從頭到尾沒搭理他,隻等著走遠了才問程蓮霜,“不是讓阿錦給他介紹女朋友麼,怎麼又來糾纏你了?”
“長腦子了。”程蓮霜說,“是給他介紹了幾個,他都看不上,舔著臉跟我說是忘不掉我,我呸,無非是對比一下,覺得我條件更好而已,真以為我傻,看不出來。”
顧念安笑了,“他怎麼好意思?”
“那死東西沒臉沒皮的。”程蓮霜咬牙切齒,“他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若是我心軟回頭了,他下半輩子可就有保障了,這麼一對比,麵皮也算不上什麼東西。”
然後她哼了一聲,“剛剛就是人來人往的,我不想因為他丟那個人,要不然真想給他兩下子。”
顧念安在她胳膊上拍了拍,略作安撫,然後問,“今天怎麼有時間出來,你之前不都挺忙的嗎?”
“哪有忙?”程蓮霜緩了緩就笑了,“平時都是去健健身,跳跳舞,報了個班學烘焙,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兒。”
顧念安點點頭,“挺好的。”
兩人進了商場,回頭往外看,顧方全還在原地站著,麵對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