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望著整個密封的房間,曾經她在這裏吃下了APTX4869,經曆了變身時劇烈的痛苦,成為了小學生,灰原哀和雪利幾乎成為兩個完全不同的人,然而自從她被關進來,這個房間不停地提示她,你是雪利,你是組織的背叛者……
為什麼還不來殺掉我呢?她呆呆地想,我都等不及了,早死早超生……
那個她用來逃脫的垃圾道,現在被水泥嚴嚴實實地封死,然而就算沒有被封死,她也不打算逃走。
因為什麼?除了自己早已厭倦了這一切?
還有個很好的原因呢,她慘白地笑,我好想見一個人。那個傻瓜,沒錯,好想見一見工藤新一那個傻瓜,那個給了我從未感受過的東西的傻瓜……
門很突然地被打開,是琴酒和伏特加。
“我很想你呢,Sherry!”琴酒的嘴唇扭曲成一個譏諷的笑容,他的眼睛在看到哀的臉上時閃過冷厲的寒光。
“要動手就快點。”哀漫不經心地瞟了他一眼,簡短地說。
琴酒從鼻孔裏短促地“哼”了一聲:“老實說,我也很想快點呢,可是目前看來zuzhi非常需要你的效勞,就看你識不識相了。”
“我拒絕。”哀幹脆地說。
“輪不到你說不。”琴酒冷冷地說。
哀微微地側過臉,看見那個冷冽的男人冰凍的眼睛。她心裏難得地有了一抹刺痛。她不會忘了他們的過去,那段寒冷中夾雜著滾燙的激情的歲月……
東京,工藤宅。
“你要查資料至少也要先把飯吃完嘛,平次!”
“嗯。”對工藤有希子的關心,服部平次隻是敷衍地應了一聲。
有希子的模樣明顯憔悴了,大概有幾天沒有化妝了吧。工藤優作走進來,摟住妻子的肩膀,歎了口氣:“算了,隨他去吧……”
“什麼啊,你不是也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平次專心研究手上的厚厚一疊報紙,什麼也沒聽見。他廢寢忘食地研究這個龐大的黑衣組織已經很多天了。
“可惡……一點頭緒也沒有!”
他煩躁地敲了敲腦袋,近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多到令他頭痛欲裂——蘭被黑衣組織綁架;工藤死了;黑羽快鬥、阿笠博士和灰原哀失蹤;白馬探聯絡不到……
可我在這裏幹什麼?!什麼都幹不了!!平次狠狠地咬了咬牙,可惡可惡可惡!!
擔心的事情太多了……
他深深吸了口氣,到現在還沒有掌握能夠使警方相信黑衣組織的龐大力量的證據。如果情報再多一些,就能出動實力相當的人馬與之作戰……光憑他一個人……
工藤……要是你還活著就好了……
平次立刻把注意力集中到報紙上,不行,服部平次!不能沮喪!冷靜……冷靜……
“什麼?!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工藤優作忽然激動地衝著手機吼道。
“怎、怎麼了?”平次抬起頭,急切地問,聲音都結巴了。拜托!別再發生事情了!已經夠麻煩了!
優作的聲音有點顫抖:“新一的遺體……突然不見了!”
“什麼?!”平次和有希子同時驚呼起來。
“總之……我們先到醫院去一趟……”優作深深吸了口氣。
十五分鍾後。
空空蕩蕩的床鋪,散落的白色被單。工藤新一仿佛消失掉一樣,從醫院的太平間裏失蹤。平次盯著那空空的地方,一時間,竟然產生了一種工藤還活著的錯覺……
怎麼可能……他苦笑著搖搖頭,發現屍體的就是我呀,別傻了……
是誰幹的?
目的是什麼?
難道是黑衣組織?
“可惡!”平次狠狠地說,“人都死了他們還要幹什麼?!”
難不成是用來做藥品試驗?想到這一點,他覺得全身血液冰涼。
“不……”優作站起身,他剛才蹲在床下仔細觀察著什麼,“我們好像不用太擔心……”
“怎麼?”平次不解。
優作手裏攥著一張小小的紙條,平次和有希子湊上去,上麵是暗紅色的字體:
“蘭,我們在老地方見。
——新一”
“是新一的字!沒有錯!”有希子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顫。
“這是用血寫的?”平次心髒砰砰跳著,“看樣子還沒多久嘛!拿去化驗一下,如果真是工藤的血的話……”
那麼他有可能沒有死!
所有人心裏都這麼想著,他們交換了一個狂喜而擔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