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裏?”灰原哀微微動了一下,身體上無數個傷口立刻傳來鑽心的痛。
“別動!”白馬探溫和地說,“這裏是我朋友小泉紅子的家。”
“你……到底怎麼救我們出來的?”哀不讓自己陷進那溫柔的眼神裏去,垂下眼瞼,輕聲問道。
“這是個驚心動魄的故事,我希望展開來描述——不過得等你傷好了以後。”
“啊啦,還是一張嘴巴會說話,隻要是美女,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啊?”紅發女子走進來,耳垂上水晶耳墜風情萬種地搖晃,緋色的眼掃過哀平靜的臉,作了片刻的停頓。
“紅子,在小孩子麵前別說這種話!”探哭笑不得。
“是嗎?”紅子意味深長地看了哀一眼,“我忽然有種桃色的預感,命運的水晶球是否會發出耀眼的光芒,還要我的大神魯西法作進一步提示……”
她轉身離去,緊接著一個少女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哀僵住了:“毛……毛利……”
她很快反應過來,發型不對,不是毛利蘭,隻是個酷似的女子罷了。
少女露出和蘭一模一樣溫柔無害的笑:“啊啦,不對,我不叫毛利,我的名字是中森青子,要記住我喲,小妹妹!”
也是個無辜的人呢,哀這樣想,慢慢點了點頭。
“聽說她身上有許多傷,那個誘拐犯也太可惡了!我要幫她消毒,你們兩位是不是……?”
“那麼……我們就先出去吧,阿笠先生。”白馬探說。
青子走過來坐在床邊,對哀露出溫柔的笑:“來,小哀,我幫你把衣服脫下來。”
“不,不用了……”哀有些慌亂地說,“我自己來就行。”無論什麼時候,她總是本能地保護自己不被陌生人碰。
“那怎麼行?你身上都是傷,自己來會很痛的。聽話。”
哀抬頭,看見青子有一雙和蘭一樣泛著暖意的黑檀木色的眸子,她那麻木的心髒又重新感到疼痛……和蘭一樣,也就是說……和姐姐一樣……
她軟化在那柔軟的眼神裏,微微低下頭,任那雙溫暖的手輕輕幫自己褪下衣服。動作小心地不碰到傷口,同時小心地為她蓋上被子,沒有讓她裸露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哀的鼻子酸酸的,眼淚來得沒有任何預兆。
“怎麼?我弄疼你了?”看到她的眼淚,青子連忙停下,“對不起,我再輕一點……”
“不……一點都不疼……”哀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最近的眼淚怎麼來得這麼頻繁?“謝謝你,大姐姐。”
青子微笑著搖搖頭,輕輕用溫熱的毛巾擦拭哀的身體,看到那傷痕累累的皮膚,她擰緊了秀眉:“這是什麼人嘛!下手這麼狠!……小哀,你不用難過,白馬是個偵探呢!他很快就會幫你找到家人的!對了,你知道自己的家嗎?”
哀輕輕搖頭:“我的家人就是博士,不用找。”
“是嗎……”青子的手那樣輕柔,仿佛她認為隻要輕輕的一碰,哀就會像瓷娃娃一樣碎掉。
“姐姐……”哀不由自主地喚出聲。
“嗯?”青子停下動作,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她。
“姐姐……”
青子忽然感到一陣溫軟和濕潤,哀不顧疼痛,投入她的懷抱,眼淚洶湧而出——
“姐姐……”
青子輕輕地摟住她,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還是柔聲細語地說:
“乖……姐姐在這裏……”
門外,白馬探靠在牆上,閉上眼,嘴角上揚了一個柔軟的弧度。
“哈哈哈!”快鬥突然大笑,眼裏閃過冰冷的光芒,“沒想到……我這浪得虛名的亞森羅賓,也會被別人的易容術騙到啊!”
苦艾酒冷冷地看著他,麵無表情。
“Vermouth,你可以卸妝了。”男人輕聲說,“不然我會以為你對那關西的名偵探有意思。”
“啊啦,”苦艾酒那屬於女人的聲音響起,從屬於服部平次的嘴唇裏說出來,看上去異常詭異,“正因為這樣我不會卸掉它的。我想看看你吃醋是什麼樣子……”
“Vermouth!”少女皺眉道。
“好了……這副麵具等一會兒還用得上。”
和葉望著“平次”的臉,先是驚訝,然後釋然,這麼說……這麼說平次還安全地在東京……她碰到一片濕滑,慌忙低頭看去,快鬥雪白的禮服已經被大片的鮮血染紅。
“基德……”她急得流出淚來,然後又微微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