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川號船長李迪也附和:“司令,我也這意思。”
陳世英想了想,說:“大家能聽我一句嗎?”
“司令請講!”
“我的意思,咱們幫他們這個忙!”
“嘩!”
這一句話不要緊,會議室裏馬上亂了!三個船長異口同聲:“司令,你瘋啦!咱們這次來的口號就是打擊赤匪,您怎麼反而想幫他們呢?”
陳世英不慌不忙:“大家靜一靜!本來我也不想找事,可他們的一句話讓我觸動很深。淩觀,你的父親曾經在致遠號上當過水兵,日本人多可惡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們說的很好,我們有共同的敵人。而且你們嘴上不說,誰不想著雪甲午之恥!”
淩觀一聽,說:“司令,您說的沒錯,小日本太可惡了!我恨不得全把他們幹掉,可是此時有礙國際觀瞻,我想還是不惹事為妙。”
王琦、李迪兩人也附和道:“司令,的確是這樣。我敢說,咱們誰都想報甲午之仇,可是現在必須要克製,請您三思啊!”
“請您三思!”
“的確,大家說的很對,給上眼皮找麻煩的確不是什麼好事。不過那個副隊長王若蘭倒是和我說了一件事,大家聽聽。這是這麼這麼回事。我思慮再三啊!想出了一個辦法,既能雪恥,又可以不得罪人,還能給咱們在異域的同胞們幫忙!這一箭三雕的事,大家幹不幹?”
這一句話,全來精神了:“司令,您有什麼好主意?”
“司令!快說吧!”
“好!咱們給他來個魚目混珠!淩觀,你趕緊拿著我的手令前去準備炮彈,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是!”
“王琦!”
“在!我馬上修書一封,你帶個翻譯去坐快艇見那個胖子市長巴達斯基。”
“啊?司令,他們不是已經跑了嗎?”
“對,但是據他們提供的地圖看,他們在北邊四十裏,靠海的地方還有個要塞,我估計他們在那裏。你去那裏找人,如果找不著,盡管交給那裏的軍事主官,他要再問,你就如此如此回答。記住,一定要快去快回!”
“是!”
“李迪,你負責挑炮。利綏、利捷兩艦炮少,你就一艦拔一門小炮,我的軍艦上拔三門小炮,你的拖船上也拔一門機關炮吧!”
“是!”
“好!現在我就修書一封,咱們各去準備!”
“是!”
咱們安下別人不提,單說利綏號船長王琦,他帶了個翻譯,拿著陳世英的親筆書信,乘坐快艇去了北邊。這一走,就是兩個小時,王琦心中就想:陳司令今天到底什麼意思?雪恥又不得罪人,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這封信我也看了,怎麼?說是給紅軍借炮,這又答應白軍借炮,搞什麼鬼啊!
正想著,突然天空中“啪!啪!”響了兩槍,王琦激靈一下子,問翻譯官:“怎麼回事?”
“船長,咱們到了。他們這應該是警告。”
“快!喊話!告訴他們要見巴達斯基市長!”
“是!”
翻譯嘰裏呱啦的喊了一番話,告訴王琦:“船長,他們要咱們緩慢靠岸。”
“好!過去!”
快艇慢慢靠了岸,王琦和翻譯以及駕駛員三人剛一上岸,就被一隊大鼻子兵給繳了械,押進要塞。這一進要塞,迎麵正碰上胖市長巴達斯基。
巴達斯基一看,喲嗬!這不是中國的船長麼?心中奇怪:他來幹什麼?
王琦衝翻譯一使眼色,翻譯嘰裏呱啦說了幾句俄語,說的什麼呢?說的是:“我們船長有封信交給巴達斯基市長。”
巴達斯基市長把信交給自己的翻譯,翻譯一句句念給他聽,聽完之後,巴達斯基是眉開眼笑。到底陳世英在信上寫了什麼呢?咱們下回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