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妙妙盯著眼前這位六王爺的俊顏看,他長的比她還要好看。在如此美麗的人麵前,她一點解數也沒有,因為她認為無論她做什麼,在他麵前都很低很低。
於是,她沒有用對付別的男子的仿佛對付他,而是展露自己的心,真實的對待眼前這個看上去有些淡漠,有些溫柔的男子。
“王爺,還喝葡萄酒嗎?”妙妙手執精致的銀酒壺道。
夜華點點頭,讓她滿上酒。在這裏,他沒日沒夜的喝酒,他忽然發現,他喝再多酒,也沒有醉。因為根本沒有讓他醉的人。
他又一次一口幹掉手中的葡萄酒,笑著道:“沒有她釀的好喝。”他說的她,當然是指櫻落。妙妙眨著靈動的眼眸,好奇道:“王爺,你所說的她是誰啊?”在她猜測來,王爺口中的她,應該是一個王爺很在乎的人。
隻見夜華溫柔一下,不再開口說話,而是繼續喝酒。之前在關外,他滴酒不沾,是因為他每天都活在刀尖上,不容易自己有任何差池。回京後,不是說,他就安全了。而是他的生命是安全了,皇上一時半會不會動他。而他的心卻更加累了。他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把他包圍,輕聲細語的哄他入睡,而這個女人應該是櫻落。
他不知道他對她為什麼有著莫名的情緒,可是他明確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為她劇烈的跳。
如果他知道,櫻落是皇上淩非墨的妃子後,他就知道,他為何會對她如此上心了。從小到大,他和淩非墨就驚人的相似,喜歡的東西差不多,會的東西差不多,就連得到父皇的寵愛也差不多。可是他最終還是輸給了淩非墨。這麼多年來,他耿耿於懷,而已經坐上龍椅的淩非墨,又何嚐不對他窮追猛打呢?
連續喝了三壺葡萄酒的夜華終於躺在妙妙的懷裏,睡了過去。
禦書房內,暗影跪在淩非墨麵前道:“皇上,不出您所料,六王爺是提前進京的。奴才懷疑,那晚要進入天韻閣的蒙麵人就是六王爺。”
“噢,還有這事。”淩非墨喝了一口參茶,慢悠悠道:“還查到了什麼?”
“奴才還查到,天韻閣少了一幅畫,是王爺曾經畫給他母妃的畫。”暗影道。
聽到這,淩非墨笑了:“他終究還是要回來偷取這幅畫。他怎麼知道我不會給他呢?哈哈!”
“皇上,畫不是被王爺取走的。”暗影開口道:“是被劉昭儀取走的。”
聽到這,淩非墨冷眼旋轉,盯著跪在地上的暗影道:“劉清落取走了這幅畫?她怎麼可能認識夜華?又怎麼可能進得了天韻閣?”
“奴才不知道娘娘是如何認識的六王爺。至於娘娘是怎麼取走這幅畫的,奴才聽說,娘娘傳了您的口諭,說是您讓她進天韻閣取東西。”暗影道。
聽到這,淩非墨一字一句對暗影道:“給我好好查查娘娘是如何結識夜華的。”
“是。”暗影道。
淩非墨揮手道:“下去吧。”
等暗影下去後,來福推門進來,手中托著一個盤子,上麵放著各個宮裏的牌子,請皇上翻。隻聽淩非墨道:“去劉昭儀處。”
來福應聲道:“是。”
深夜到了櫻落寢宮,淩非墨走路幾乎沒有聲音,在一片黑暗中,靠近了床榻上的櫻落。他伸手想要觸摸櫻落,手還沒有觸摸到她臉上,敏感的櫻落就被驚醒了,她在睡夢中覺察到有人在靠近自己,睜開眼,果真見到黑暗中,床邊站著一個高大的男子:“是你嗎?你怎麼現在才來。我等了你好幾日了。以為你不來了。不過你終究是來了。”
她高興的從床榻上下來,手舞足蹈道:“你是要帶我走的吧。我這就收拾東西,跟你一起走。”她真的太興奮,連眼前這個男人不理會自己,她都沒有覺察道。
“我有很多金銀珠寶,一定要帶走,這是我行走天涯,可以過上逍遙自在日子的堅強後盾。嘻嘻。對了,我還從你宮中順手牽羊拿了幾塊玉,你不會生氣吧?”櫻落在黑暗中,很快的穿上了外衣,跑到梳妝台下,抱起自己早已經準備的包裹,吃力的扛在自己身上:“好重,你可以幫幫我嗎?”
“朕該怎麼幫你?”黑暗中,淩非墨終於發出了聲音,那聲音,直接把櫻落嚇的跌倒在地,包裹裏的金銀珠寶,直接散落一地。
而淩非墨不知道是玩了什麼把戲,伸出食指,射出一個利劍一般的小箭頭,直飛到蠟燭處,然後蠟燭就亮了。寢宮一下燈火輝煌起來。
櫻落頹然的坐在地上,散落的珠寶狼狽不堪,早失去了華麗。
淩非墨眼睛裏的冷酷,幾乎可以把櫻落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