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姚思思將頭靠在姚一航的肩膀上,眼睛微微的眯縫了起來。“二哥,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你啊,回來就好,這段時間你到底去了哪裏?”
姚思思想了想,撒嬌的衝著姚一航輕笑,“二哥要是不生氣,人家就告訴你。”
“嗬嗬,你啊,我寵愛還來不及,怎麼會生氣,快說,你去哪裏了?”
“二哥,我,我去照顧情郎了。”姚思思說的很快卻足以令屋裏的姚一航跟屋頂上的東風破聽見。二人均是身子一僵,心沉了一寸,也涼了。
姚一航強自掛上一副貼她高興的樣子,“是嗎?那是誰有幸得到小妹的鍾愛呢?”他的語氣很輕很淡,隱隱的帶著一種感傷和失落。
“嘿嘿,先不告訴你。”姚思思告訴自己她這麼說沒有錯,她不能給二哥希望,不能,心裏則是暗暗的告訴自己,一定不能心軟,那樣隻會再度傷害眼前這個像春風一樣的男人。“二哥,你也快點給人家找一個嫂子才是。”她淡淡的說道,聲音裏聽不出一點波瀾。
“小妹,你真的不懂我的心嗎?”黯然的垂下頭,姚一航低低的說道,那一瞬間的眼神就好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淒涼、無助。
“嗬嗬,二哥,那個我累了,我先去睡了。”
“嗯,好。我叫人給你打些熱水。”
他抬起頭看著她,他的聲音看似很平靜,但是姚思思依然能夠從那平靜下麵聽出一些感傷的味道,她覺得傷人的事情她從來不在意,可是對於這個疼愛如斯的二哥,她卻是不忍心傷害的,但卻隻能選擇盡量少的傷害, 一時間,胸口就像是被人壓上一塊大石似的悶悶的,站在那裏,她竟然忘了要起步回房的反應。卻目送著姚一航蒼涼的身影離去,似乎看得出那衣衫下的身軀清減了。
屋頂上的東風破望著二人,他突然感覺到姚一航似乎對姚思思的感情不是親情,而更似男女之愛,他沒有去深究,因為他的心也被無情傷了。她竟然說去照顧情郎,那他算什麼,她說的情郎是在認識他之前認識的,還是在他跟她鬧翻了這半個月認識,如果真是後者,那麼他難道就那麼不重要,那麼沒有分量,還是說她根本就是一個dang婦?難道他真的喜歡上了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真的喜歡上一個浪蕩無恥的女人?真可笑他竟然還再為他給她鍾了“圖愛”而自責,“既然丫頭,你這麼不在乎我,那麼我會親手殺了你。”
夜裏---她躺下了,疲累的她很快閉上了眼睛,卻沒有看見窗下的黑衣東風破,手中握著他的佩刀正一步一步靠近。
門無聲被推開,寒風吹動著簾曼發出破風的聲音,她很累也隻是動了動身子,拉著被子繼續沉睡。東風破慢慢靠近了她,五步,兩步,一步,近在咫尺的對望,東風破手指緊了緊握住刀的手,抬起卻怎麼也無法插入床上人兒的心髒,結束他心中的怨恨。
一分鍾,五分鍾,十分鍾,....一直他看了她半個小時,手中得刀舉起又放下,下不了手,說不清是愛還是不愛?他眼睛一閉回身將房門關上。返身坐在姚思思床前的椅子上,將刀丟在一邊,一臉沉痛,他無法揮去腦海中那句:“我照顧情郎去了。”他極力的讓自己不去想,可是,卻發現,很難。隻要想到自己在她的心中,處在那種可有可無的樣子,他的心,就一陣的抽痛。自己的痛苦,無法言語,可是,他卻想讓她,也和自己擁有同樣的痛苦,直到死都無法擺脫。即使不能彼此相愛,也要一起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