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 絕色開宴(1 / 2)

天幕漸深,華燈初上,絕色坊的門口再度掛上清亮的芙蓉燈,華光四射,曖mei叢生,四散的空氣中泛著海棠香氣,引得人直往裏入。

來來往往皆是客,迎來送往,誰知誰的真心,誰又是誰的恩客,虛情假意。看不透,沉醉;看透了,***,一幕幕上映,一幕幕重複。

今夜,絕色坊的表演正要開場。滿滿蕩蕩都是客,一時間好不熱鬧。

大堂前方,黑紅的圓形舞台深入大堂,暗紅幕布垂於側,有手臂粗細的銀色幕繩靜垂,薄紗籠罩樓層,朦朧,曖mei,人心中如貓兒抓。

不多時大堂裏麵的燭光一一熄滅,在座的人便知道好戲正要開場。

這是,絕色坊歇業一年後的再次開台,吸引的可不是一點半點的人,堂內有媚香溢出,勾的人心跳麵紅。

大堂靜寂,一片漆黑,以千計的客人們坐在天鵝絨製成的沙發中等待好戲的上演。

突然一道亮光打到幕布的左側,一個身穿豔紅高叉低領旗袍的女子滑出,***雙足立於台側,有著光暈在她身邊散開,飄飄若羽化,右側雪白的腿上有***的圖騰在舞動,銀鈴輕晃。

頭發如男子般高高攏起,雕花的發飾下綴流蘇倒***在腦後,被襯的雪白天鵝脖頸,讓人心猿意馬,半鏤空的背對著眾人,微側的臉龐,完美的弧度,紅唇吐出開場詞。

“愛,沒有。”

舞台上的薄紗被不知哪來的風吹動,搖曳,如夢境。

燭光熄滅。

幕布的右側出來個著黑色旗袍相同裝扮的女子,豔唇輕挑。

“恨,沒有。”

大堂再度陷入黑寂,隻有銀鈴的聲音回響。

“抓,不來。”

左邊明亮,女子轉身,縛有黑色絲繩的左手伸出***,末端金色流蘇隨之舞動,下顎輕挑起,眼神極盡曖mei,平滑的額側有大朵的芙蓉花圖騰,惹人癡迷。

“甩,不掉。”

右側的女子轉身,神色中沒有迷離的曖mei,反倒有幾分冷在其中,星眸環顧全場,再度***線條。側臉,伸出的右手直指紅衣女子,紅色絲繩繞指縛著其上,金色流蘇跳躍,靜垂。

燭光同時熄滅。

“沒有一個是仙女。”

聲音從人們的頭頂傳來,紛紛仰頭觀看。

隻見有個蒙紗女子著紅色繡金的飛天服飾,從舞台的對麵飛來。拇指粗細的紅繩係在不堪一握的白脂腰間,夾雜著銀鈴的穗子飄蕩,左胸至頸間有大紅的薔薇花在盛開,同樣如男子般高高攏起的發用至紅的緞子束著,飛舞間,還有紅色的花瓣飄落,芳香宜人。

待女子降落舞台中央,眾人才發現她那舉過頭頂的手背上有嬌豔欲滴的薔薇在惹人疼惜。

女子描金的鳳眼微微上挑,眼角的朱砂痣也如薔薇般誘人,額間隨意的一點紅,使得女子有抹莊嚴在台下人眼中晃動,單耳墜著金色流蘇,在燭光下閃耀。

神聖卻***。再度啟唇輕吐:“盡管抹粉塗脂。”

堂內燭光大盛,樓上樓下出現十幾個旗袍女子,形態各異,神情各異,隔著薄紗的她們讓人心癢。

“殘酷的天地,一隻小螞蟻,沒有歎息權利。”

暗紅幕布猛的的合閉,燭光被反光的幕布打散。

“什麼,永遠是主題?”

身穿桃粉色浴衣的男子撐著把紫竹柄的黑傘,坐在舞台邊樓梯扶手上慵懶劃下,龍章鳳姿,青絲飄揚,狹長的眼斜看台下的眾人,一眼百媚生,半束的發間有妖豔桃花簪閃現。妖孽。有人心頭劃過這樣的詞。

跳下扶手,背對眾人,橫腰攔過的黑色錦帶,並不顯得突兀,撐著的傘慢慢轉動,描畫的桃花仿佛從紙上飄落下來,踱著步子向舞台中央的女子走去。

浴衣上繡著深淺的桃花抖動,忽閃的麵容隱約看見男子勾人的眉眼,輕啟地嘴,難辯地聲音傾瀉而來。

“愛情是個道具。”

纖長的指撫上女子頸項間那朵薔薇,紅與白分明。

聽見台下有人越見***的喘息聲,男子遮擋住的唇角有抹冷笑在浮現。

女子似不高興,皺了下眉。

男子看見,收了冷笑,綻放最迷人心弦的笑,手指漸移上女子被遮住的臉,婆娑一番,眼中迷戀輕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