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途中,林硯初被人攔下,“請”到了一家從來不敢踏足的高檔咖啡廳,還是VIP包間,一進去便撞進了一雙清冷的眸子裏,那人眼裏的冷漠像是高山之巔化不開的積雪,又有一種雪蓮花般的清傲。
皮膚瑩白如玉,身軀挺拔如鬆,漆黑的發,骨節分明的手,微抿一下手中還冒著熱氣的咖啡,他身上有著睥睨天下的隨性感,卻又兼具一種清冷高貴的氣質。
林硯初心裏打起了鼓,這樣的人怎麼會找上自己這種小角色。
“不知道先生找我是為了——”
話音未落,“過來。”男人的聲音有著如玉碎的清透感。
“宋憐。”簡簡單單兩個字。
“什麼?”
“我說我叫宋憐。”他淡淡的又重複了一遍。
“我想和你談一談。”
“好。”畢竟自己都被“請”到這裏來了,說不談也不太可能,林硯初可沒有那個拒絕的權利。
“和我在一起吧,我養你,一個月100萬,在這裏漂這麼多年,遇上這麼個好兄弟,快走投無路了吧。”宋憐語氣裏的不屑與輕慢確實讓人難堪,也對,畢竟不對等的社會地位,宋憐一看至少也是個貴公子哥,而秦時遠還是一籍籍無名的小演員。
男人的話確實很誘人,而且林硯初十四歲便知道自己不是直的,自己家裏五六個孩子,非長非幼,家裏人根本顧不上自己,又想了想手機裏僅存的幾十塊錢還有馬上就要交的房租。
“我需要做什麼?”清澈的狗狗眼警惕的盯著宋憐,倒有一種不被知識汙染的可愛。
宋憐一下子失了神,他確實……確實很誘人。
“陪我,討好我。懂?”他附到林硯初耳畔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林硯初整個耳尖都燒了起來,稀裏糊塗的便應了下來。
應了才反應過來要問到“那個那個,我……”林硯初羞於啟齒,像是0.5倍速還卡帶的錄音機。
“想問什麼問吧,別……”
“那個你是在上麵還是下麵啊?”
剛要喝咖啡的宋憐一口將咖啡噴了出來,沾濕了那雪白的襯衫,林硯初趕忙上前去幫他擦拭著,擦著擦著就擦到了迫不及待站出來展示存在感的紅櫻。
“難道你也是下麵的?”宋憐徹底坐不住了。
“也?我是1號,那……”對於林硯初來說確實難以說出口。
“那就好,就這樣吧。”
宋憐一下子親在他耳尖,“真乖。”(說好的清冷呢隻能說素了二十八年的男人實在……)
“走吧,去買幾件衣服,你看你身上穿的都是什麼玩意兒,然後搬去我那兒。”帥氣多金的宋總大手一揮,準備帶小情人去掃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