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家是賣氣球的?”黃敏兒差點一口逆血從自己那張塗滿櫻桃色唇蜜的嘴上噴薄而出:“難怪我說他那張臉怎麼長得跟氣球一樣。”
“咱倆心有靈犀呀,我當時聽完也是當他麵這麼說的。”馬蘇非笑得前仰後合:“不過還有更絕的。”
“是什麼?”
“他們家以前是溫州郊縣的,父母是靠賣豬肉賺到第一桶金發家的。”
“OH-MY-GOD!!!!”黃敏兒停住腳步:“這樣的人要追我?我可是在香港出生長大,我爸爸是藥劑師,媽媽是助產士,我們一家都是知識份子,OK?!”
“嗨!敏兒,你別這樣以貌取人啊。”馬蘇非忙勸道:“好歹趙嘉銘他們家也是真土豪,他們家那個賣氣球的生意一年下來淨利潤也有2-3千萬呢。而且完全是純家族企業,連個分紅的外人都沒有。你要是嫁過去,那什麼寶馬跑車、HERMES手袋的,那不是隨便換換的麼?!”
“菲菲。”黃敏兒嚴肅地看著她的眼睛:“你再提這事兒一遍我今晚就趁你睡覺把你的頭發悄悄剃光,看你明天再怎麼去見趙嘉銘,再怎麼去替那個豬肉販子家的小開跑腿。”
“好好好,我不說了。”馬蘇非做起雙手舉手投降狀:“不過我必須更正一下,人家現在不是豬肉販子,是賣氣球的。”
“蛇精病,別鬧了。我問你,沈若今天怎麼說,她回上海了嗎?她要再不去報道,她那個千辛萬苦才搶到的衛星台的工作就沒有了。”黃敏兒臉上頗有憂色。
“下午給她打去電話是她媽媽接的。說是她已經跟單位溝通過了,明天一早就回上海來報道。”
“那她今天怎麼還不回公寓來,莫非明天直接從南京趕高鐵過來?”
“不知道,不過這次陸鵬也太狠了!哪有這樣分手的,誰能受得了。他把沈若當什麼,當作別人的替代品?當作慰安婦?還是隨手就可以扔掉的垃圾?”馬蘇菲此刻臉上的憤恨與擔憂毫不摻假,她下意識地用力挖著自己的指甲:“不過沈若也真沒用,好歹還是大城市長大的女孩兒,怎麼看到個有點兒鈔票長得還行的海歸就迷得這麼顛三倒四要死要活的!”
“你有病啊,摳破了!昨天才做的甲膜,300多塊呢!”黃敏兒立時製止她這種愚蠢的行為:“你也別替沈若幹著急了。當局者迷,要走出來是要花點時間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沈若那種家庭教育模式,聽她說她媽媽小時候還讓她背《論語》和《弟子規》呢!真是無語。唉,算了算了,別說她了……我問你,維維今晚跟咱們一起去吃飯嗎?打她電話這妞居然呼叫轉移,你說是不是瘋了?也不知道她那個公司安排的陸家嘴新公寓什麼時候能全部搞定,現在這麼著每天從楊浦區跑過來上班,我真折騰得不行。”
“林維的事兒你問我?你和她成天家‘焦孟不離孟孟不離焦’的,你都聯係不上那肯定就是她有什麼要緊事沒空理咱們唄。別忘了人家現在可是Deutsche
Bank的黃金員工,每天見的都是些非富即貴的皇親國戚,說不定哪天啊,就變成鄧文迪了。”
兩人邊說邊笑,躊躇滿誌地穿過H2集團上海總部大樓裏連接著另外兩棟獨立建築的空中天橋——天橋兩側的設計與巨幅玻璃窗外的景色前衛浮華,充盈著令人迷醉的氣息;這一刻她們感覺自己仿佛就是童話書裏的精靈一樣,正隨時候命準備去完成那些道行深厚的女巫們的指令。因為從這幢大樓裏傳播出去的每一個信息,每一張紙片,注定都會成為風靡整個魔都的時尚颶風……這就是亞洲的時尚之王H2,一座令千萬女人們迷戀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