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衝進官軍隊伍中，激烈地廝殺。很快的，他們周圍的官軍一個個倒下了。血腥味和官軍的嘔吐物的酸味在空氣彌漫起來。
一個騎馬的，將軍模樣的人看到那些道人衝破了一道道防線，一臉的震驚。
他身邊，有一個騎馬的副將模樣的人。
“大人，那些東西不是人，是瘟鬼”，那個副將說。
“你是如何得知的？”那個將軍看著他。
“我在少年時曾經出家修道過幾年，後來才進入行伍。對於鬼怪之事，也知曉一些。不過，這些瘟鬼如何被賊人驅使的，末將就不知了。”
“有何克製之法？”
“我們的能力是不行的。大人，還是撤吧。”
那個將軍點了一下頭，高嗬一聲：“撤！”
突然，天空中傳來一聲嬌嗬。夜鶯從空中落到他的身邊。夜鶯握著一根直挺挺的頭發。
落到將軍身邊的夜鶯，用頭發從下而上將將軍和他的馬劈成兩半。
那個副將見狀策馬而逃。逃著逃著，他感到有人從天而下，騎在自己身後。在他的身後，騎在馬上的，是一個道人。
那個道人對副將後腦嘻嘻一笑：“既然來了，何必走？”
他張開了嘴。他有著野獸一樣的牙齒。他的嘴越張越大，將副將胸部以上的部分啃了下來。他向後一翻，從馬上落在地上。
副將的馬載著副將的屍體，遠遠逃去了。
2.
一場血腥屠戮降臨到一個鎮上。道人模樣的人逐一踢開房門，進到人家，對裏麵的人砍殺。
在一條街道上，餘樂醒和夜鶯等人並排走著。他們兩側的人家中，傳來不絕的慘叫聲，哀求聲，打砸聲。有的屍體就被擺在街道上，有的房屋已經被點著了。
第二天，餘樂醒和夜鶯等人進入另一個鎮中。鎮裏的鄉紳迎接，放了幾串爆竹。他們將餘樂醒等人迎進祠堂。
“大將軍果然是少年英才”，一位鄉紳對餘樂醒恭維說。
餘樂醒應了一聲，之後徑直坐到上賓位子。夜鶯站到他的一側。
他看了看麵前站著的鄉紳，緩緩地說：“這裏的人還算老實。不像鄰鎮之人，太叛逆，太妄為。”
鄉紳們靜靜地聽著，一時不知是否應該接話。
“昨天發生的事”，餘樂醒繼續說，“諸位想必聽說了。我把那個鎮的人殺的一個不剩。現在那裏，屋裏屋外，遍地死屍。沒人收殮他們，他們就在那裏晾著。一家有一個叛逆，全家陪葬；一鄉一鎮有一家叛逆，全鄉全鎮陪葬。諸位還是勿要起妄為。”
鄉紳們不住地點頭。
“諸位出餉出人，編製鄉兵，供我調遣。我的屬下，充當這裏的保長，甲長，不知可否答應？”
“我等願為大將軍馬首是瞻”，一個鄉紳說。其他鄉紳也應和著。
餘樂醒站了起來，和夜鶯等人往外走。
“大將軍，不吃頓便飯嗎？酒席已經準備好了”，一個鄉紳說。
“不必了”，餘樂醒揮揮手，“我還得去其他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