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長沙
1.
戰火紛飛的長沙。火器營人在殘垣斷壁中往來穿梭。一條通衢大街上，一些火器營人搭了個街壘。他們在街壘後對前方連連射擊。
湘江上，一艘艘汽船對城裏發射著炮彈。城裏，有的房屋著了火，濃煙滾滾。
突然，一艘汽船仿佛撞擊到了什麼，發出一聲悶響。這艘汽船開始傾斜。
之後，又有一些汽船發生了這一幕。
“有人在水裏，向水裏射擊”，一艘汽船上的人說。
汽船上的人用燧發槍對水裏射擊。一時間，水麵沸騰，槍聲大作。
猛地，從水中躍出一個個天目洞門人。他們手持長劍，躍到甲板上，激烈砍殺。
在一條河的河岸上，劉七斯觀察著對岸的情況。他的身邊，還有幾個火器營人。
河水中，手持長劍的赤劍真人和玉鼎真人躍了起來。二人在躍出的同時，幾乎同聲高嗬：“洞慧交徹，五炁騰騰。金光速現，覆護真人。急急如律令。”
二人被光壁包圍。二人一落地，快如閃電地將幾個火器營人斬翻在地，撲向劉七斯。
劉七斯一邊倒退，一邊一手拿一支轉輪手槍，對麵前二人快速扣動扳機。轉輪手槍的彈丸射完了。他把轉輪手槍扔掉，一振衣袖。衣袖中，飛出一把比他身高還長的長劍。他用雙手握住長劍，對已經衝到自己麵前幾步遠的赤劍真人刺去。
劍尖刺破光壁，快要刺到赤劍真人的胸膛。赤劍真人一邊用劍格擋，一邊側身躲過。
劉七斯將劍橫在自己麵前，看著赤劍真人和玉鼎真人：“你們以為我隻會用火器嗎？”
赤劍真人和玉鼎真人一左一右，夾攻向他。
三人戰在一起，刀光劍影。
劉七斯橫砍向玉鼎真人。玉鼎真人側身，將劍樹了起來，格擋住劍尖。
赤劍真人看準機會，刺向劉七斯。劉七斯一扭身躲過，同時用劍柄擊向赤劍真人的胸膛。
赤劍真人中了這一擊，叫了一聲，一邊捂著胸口，一邊後退幾步。
“我的家族以劍術而自豪。沒想到，今日遇到一位劍術高手”，他看著劉七斯，苦笑了一下。
2.
一大隊天目洞人踩著瓦礫挺進。突然，大地開始震動起來。地麵，陷出幾個大坑。大坑中，出現一些古怪的鳴叫聲。有的坑中飛出大如人的蚊子，有的坑中爬出大如馬的龍虱。
天目洞人中，有的拿銅棒，有的吞符吐火。雙方戰在一起。
一個龍虱打開鞘翅，飛了起來，將一個天目洞人撲倒在地，激烈地撕咬。它一邊咬著，一邊將人往前推，在地上留下粗粗的血痕。
在空中的幾隻蚊子中了光丸，炸成碎片。透明的翅膀，在空中飄蕩，徐徐落下。
一隻蚊子俯衝到一個天目洞人身後，用尖嘴刺穿了他，之後沒有拔出嘴，將他帶飛到空中。血花，從空中落了下來。
從一個坑中，走出一個女子。她雙手相抱，看著人，蟲二方殺做一團。
“天目洞的人，我可找到你們了”，陶一珊說。
突然，她的身後，周廷燕躍到空中。
周廷燕一張嘴，一個火柱傾瀉下來。陶一珊沒有回頭，而是原地一躍，速度快到肉眼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