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北伐
1.
魏銑，劉七斯，陶一珊，陽光鶴，邢森洲五人從長沙府衙中走出來。此時，府衙外的街道上擠滿了火器營人。
魏銑停下腳步，看了看那些人片刻，之後高亢地喊了一聲：“出發。”
火器營人舉起燧發槍，發出陣陣歡呼。他們向一個方向走去。
陶一珊和陽光鶴對魏銑行了個禮，轉身快步走了。
魏銑，劉七斯，邢森洲三人則不緊不慢地順著人流走著。
“陶一珊，陽光鶴會先於火器營人與天目洞的人相遇”，魏銑說，“我要求他二人與天目洞的人相遇後，且戰且退，一點點消耗他們。後退到與火器營人彙合地，一舉殲滅天目洞人馬。”
三人走了一段後，邢森洲與二人分開了。魏銑和劉七斯繼續並排走著。
在一條官道上，兩側是向前方挺進的火器營人。由遠及近，綿延不絕，如同長蛇。官道中央，則是拉著火炮和連發銃的馬匹前進。
到了晚上，已經走出長沙的火器營人搭起帳篷。天空中，下起了雨。兩個穿膠質雨衣的人走進一個帳篷中。其中一個人拿出火柴，點亮一盞油燈。帳篷裏明亮起來。
二人將連衣帽挽到頸後。
“我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行軍生活”，魏銑對劉七斯說。
“魏銑閣下以前是行伍嗎？”劉七斯輕輕地說。
“是的。我終生是行伍。”
這時，一個穿膠質雨衣的人走進帳篷中。他遞給魏銑一個紙卷。魏銑將紙卷打開看了看，之後對那個人揮揮手。那個人轉身走了。
魏銑將紙卷放進衣袖中，麵對劉七斯：“今夜應該無事，可以放心休息。”
劉七斯點點頭。二人脫下雨衣，在地上鋪上氈布，沒有脫外衣，直接躺在上麵。
雨滴打在帳篷上，發出瀝瀝聲。偶爾，可以隱隱約約聽到換哨時的口令聲。
2.
在一個幽長無比的地下隧道中。陶一珊和陽光鶴各提一盞油燈，並肩走著。
“魏銑閣下沒登陸華夏的時候”，陶一珊說，“他就命我廣挖地道。以作日後運兵之用。”
陽光鶴應了一聲。
走著走著，地勢開始向上。到了盡頭，陶一珊推開遮擋物，陽光射了進來。
二人走到地麵。時間，已經到了清晨。二人吹滅油燈，觀察著四周。
二人置身於一個空曠地。
“這裏是洪州”，陶一珊說，“距離天目洞已經非常近了。”
忽然，地麵開始振動起來。地麵，陷出了一個個大坑。從大坑中，飛奔出大如牛馬的蟲子和猿猴似的的怪物。密密麻麻，五顏六色，向一個方向湧去。
3.
天目洞的一間石室中，一個老者坐著，看著桌子上的地圖，思考著什麼。他一身墨綠道袍，上麵有不少金屬裝飾。
赤劍真人走了進來。他站定，對老者行了個禮：“天尊。”
多寶天尊抬頭看著他：“什麼事？”
“稟天尊，洪州一帶已經發現妖魔活動。”
“怪呀，剛才我還得到消息，他們距離洪州還很遠很遠呢。看來，他們是一前一後，兵分兩路。”
就在多寶天尊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玉鼎真人走了進來。他一邊行禮，一邊說：“桐山門發來消息，大批妖魔直撲桐山門。”
多寶天尊站了起來，冷笑一聲：“原來是南北夾擊，好讓桐山門無法與我們合力。”
他麵向赤劍真人和玉鼎真人：“傳令下去，全部出動，把鎮洞之寶都帶上。再給能及時趕來的名門正道發信息，與我們彙合。迎頭痛擊那些醜類。”
赤劍真人和玉鼎真人齊聲應了一聲，轉身走了。
片刻後，多寶天尊也走出石室。他穿過一道道石門，來到一個祠堂樣子的石室中。
麵對一些牌位，他跪在蒲團上，低聲禱告了一番。之後，他站了起來，來到石室中的一個石棺。那個石棺很小，不像裝人的。
他把石棺蓋推開。裏麵，是一個劍匣。他拿出劍匣，放在地上，將石棺蓋闔上。他捧著劍匣，走出祠堂。
4.
桐山門四川分壇的一處走廊上，黃龍真人，白克，王楷麵對麵，交談著什麼。黃龍真人和王楷腰胯寶劍，白克則空著雙手。
這時，周廷燕走了過來。她的腰兩側，各有一個百寶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