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兩具都快與冰雪凍在一起的屍體搬開,冰冷中傳來的堅硬觸感,雲軒都懷疑自己要是用刀柄大力一敲,這兩具屍體會不會像是脆石頭一樣崩開。
而另一邊,夏渚卻是在雲軒有些眼紅的視線中把懸在空中的令牌放在胸口前,往身上一摁。
在一陣華光閃爍之中,那枚外形獨特的九棱令牌就像是融化在了夏渚的胸口,徹底的消失不見了,就連隔著的兩層衣服,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壞。
看著這神奇的一幕,雲軒的眼睛越發的紅了,要不是接下來自己就要獲得一樣的寶貝的話,他可能就要撲上去搶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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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還是一如既往的吹著,而這時卻是隻有一個身影蹲在坑洞裏,對準剛剛令牌懸浮的位置,大力的撅著土。
夏渚看著雲軒在挖土,恨不得他的速度在快上一倍,生怕慢了時間突然出現一個人來,將他的一切秘密都給暴露出來。
“嗯哼哼,嗯哼哼,嗯哼嗯哼,嗯哼哼……”
有了寶物的誘惑,雲軒難得的心情大好,在大幅揮動短刀產生的熱量刺激下,竟是哼起了不知從哪裏聽來的曲子。
“哐當!”
按理來說,冬天的凍土,越是往下就應該越是鬆軟,可是當坑洞挖到一人半的深度之時,雲軒手裏的短刀,就像是戳中了磨刀的磐石,再也無法向下。
“終於……呼呼……挖到了!”
抹掉了紅彤著臉上的汗水,短刀反震回來的力道不但沒有讓人覺得憋屈,反而是讓雲軒心頭振奮。
說著,也不怕被短刀劃懷即將出土的寶物,直接就圍繞著不知形體的寶物四周開始掘土。
很快,一個扁平的圓狀物就和著泥土被掘了出來,用短刀刮去厚實的泥土,一個慫人的麵具露出了它的麵目。
雖然麵具上的泥土刮的不幹淨,但是卻不影響麵具的威懾力,除卻掛在嘴上那四顆黑漆漆的獠牙,麵具整體都是一片慘白之色。
輪廓比之一般的麵具更向內凹,也就是說要是戴上這幅麵具,倒不如說是戴上了半個頭套,白色的麵皮黑色的獠牙,再加上空洞的雙眼,麵具本體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枚骷髏頭,詭異而又陰森。
“喂,你能夠確定就是寶物嗎?”
雖然麵具確實慫人,但是雲軒卻不會因為這種簡單的原因就相信這是寶物。
倒不如說,他不是很喜歡這個寶物,更期待夏渚拿出令牌,然後又發現一處寶地。
“我可以感覺的到,當你把這個怪東西挖出來的一瞬間,我體內的令牌激動的對象,就轉到了你的身上。”
夏渚也不是傻的,光是這麼說的話,無論是誰也無法相信。
不過看到雲軒的眼神,夏渚就放棄了取出令牌的想法,哪怕自己證實了那個骷髏麵具的真實性,也無法保證自己對於令牌的所屬權,自己取出令牌的時候,把不得雲軒就會突然起難,搶奪令牌。
“總之你已挖到了寶物,那就趕快把他們兩個埋下去,再等下去怕是會引人懷疑了。”
聽著他的話,雲軒有些失落,看來無論如何,夏渚都是下定決心不會把令牌取出,更是顧及到時間,若真要引來了人,自己怕是保不住這個得來不易的寶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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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前,還是溫熱的兩具屍體,此刻正渾身僵凍靜靜的躺在坑裏,四隻小腳在上方霍動著四周的泥土,很快,兩句屍體就消失在了土下。
夏渚臭著一張臉,雲軒則是微微有些鼓著小肚子,兩人就這樣離開了山頂。
風雪清掃了兩人移動的痕跡,讓人摸不清雪地裏的方位。
下山後,雲軒所有所思的回頭看了一眼埋蓋陳財兩人的位置,但很快就加快了速度,山下的食堂就要開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