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樣看我的?”
他抱胸問她,耐人尋味的打量著她。
葉子欣吞了吞口水,誠實的孩子有糖吃,剛剛去散步還在害怕著被他趕出花家,但知道他都跟溫妮莎談婚論嫁的了,她現在倒沒有什麼所畏懼的了,早點弄明白早超生。
“難道你不是嗎?你說你想恢複記憶,根本就沒付諸行動,你每次向我問起阿陽,都沒一次是正經八百兒的,你擺明是利用我對阿陽的感情作弄我嘛!我雖然不太聰明,但也不甚至笨的。”
好不容易抑製住淚水奪眶而出,葉子欣大力吸著鼻子,單薄的肩膀高低起伏著,淋漓漓的衣服更給她添了不少冷意。
花夜羽蹙眉,這女人真把自己的胡亂猜想當成是事實了,想象力很不錯嘛,竟然這種他想不出來的事都被她想到了。
“葉子欣,既然你這樣想,為嘛還要留在這,你就不怕我一直捉弄你,隻把你當玩偶嗎?”
沒由來的就想試探她一下,台灣追來北京又經曆這麼多傷心事,是完全為了他這個人嗎?還是另有所圖?如果她的動機就那麼單純,為什麼跟木頭和龍歌那麼曖昧?
聽到這句似乎是肯定自己想法的話葉子欣的心更痛了,她紅著眼睛跟花夜羽那雙探索的眼神對視上,清澈的大眼明亮得可以照進別人的心,花夜羽顫了一下,她的堅定倔強,都是為了自己吧?
“因為我還一心奢望你恢複記憶,記起我和你在台灣時候一起有過的幸福,我在想真到那個時候你的想法就可能不一樣了,但是看情況,你一輩子都不會忘起我這個窮女人來了吧,因為你根本不想記起來,你有顯赫的家世,也有你心愛的未婚妻了,我呢?我就是個不起眼的窮丫頭,你怎麼可能會喜歡我!”
葉子欣的淚再也忍不住,用手抹了一把,又毫無誌氣的溢出更多的,她幹脆沮喪的任由它們肆無忌憚的落下,反正又不是沒在他麵前哭過,有什麼所謂嘛。
花夜羽的俊眉挑了起來,這丫說的話,怎麼越說越像曲線,完全誤解了他呢?她這樣看自己,未免太不把他當人看了,嗯哼。
“算你還有些自知之明嘛,不過恢複記憶還真不是我說了算啊,我這腦袋要是不靈光,可能真的一輩子記不起來你來嘍,那你要怎麼辦呢?”
花夜羽的話雖然說得輕鬆,可心裏卻不輕鬆,其實最近他不是沒嚐試過努力用腦去想想之前的事,但是一想到屬於在台灣那半年的方塊,就完全什麼都記不起來,再繼續往下想他的頭就會開始疼痛,所以幹脆不想了。
本來就低落的心情被他的無所謂態度弄得更低落,心中的希望都是他給完全滅了,葉子欣啊葉子欣,花夜羽就是你的不幸嘛。
“想起又怎樣啦,你不是依然會選擇溫妮莎嘛,到時我一樣要卷包袱走人!”
‘也許早點退出,說不定在他的心目中起碼可以留個“玩偶”的位置吧,死纏爛打隻會讓人討厭。’
雖然她嘴裏說的話有種令他想好好把她教訓一頓的衝動,可看著她又是哭又是冷得發抖的模樣,花夜羽折服了,自己再這樣和她耗下去,這丫明天又變病貓了。
“嗬,在你走人之前,千萬別病死在花家,你馬上給我換下這套衣服,要不然我幫你換嘍?”
見他顧左而又言他,葉子欣咬牙切齒表示對他扯開話題的不滿,她病死了也不要他管!反正她不會賴死在花家不走的,如果他要自己走,她肯定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