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下鄉(2 / 2)

分配完房間後,我和彤姐一間,看她在整理房間,我放任自己出去走走。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思緒飛舞著,記得好多年前,我也住在農村時,曾和小夥伴們一起捉迷藏,一起嬉笑,一起暢想未來的日子。

那時,我的願望是張大了要當警察。我一個小火伴的理想是要上大學,就在我們上中學時,放學的路上,一輛貨車奪走了她的生命,那年她才17歲。應該從那個時候起,我不在做夢,因為夢想和現實的差距太大了。

不知不覺中,走到了村頭。村頭有棵大槐樹,聽說有上百年了。當我走向槐樹時,不知從哪冒出一條狼狗,旺旺的撲向我。我本來就怕狗,在夜色中,看到它發白鋒利的尖牙,更是魂飛魄散,尖叫著:"啊...你別過來 。"

就在那狼狗撲向我時,從槐樹下竄出了個人 影,擋在狗前麵,把狗罵咧開。

我仍嚇得回不過神來,全身蜷在一起哆嗦著。那人回過頭,映著月光,車賢俊拍著我的背,"你...還好吧。"

我閉目調節,等不怕了,心也安穩了一些。我推開他,一小步一小步挪著步子往回走。心裏五味雜瓶的,眼睛一熱,淚水散落的珠子劈裏啪啦流下來。

剛到院門口,有個人從裏麵往出走,我抬頭一看,透過微弱的光lucas笑眯眯的望著我。也許看到我有些發紅的雙眼,他急切的問:"出什麼事兒啦。"

我強忍著淚水,咬著嘴唇,片刻後,我苦笑到:"我丟東西啦,找不到了。"

他溫柔的說:"找不到了,那就在買個新的。而你丟的那個,也許會遇到更適合擁有它的人。"

我情緒沮喪,滿眼淚花:"可我真的很喜歡,怎麼辦呢?"

他扶著我往屋裏走,"喜歡並不代表一定要擁有。就像這漫天星辰,喜歡,但離我們太遙遠了。所以,我們隻能觀賞它。"

到了院子裏,他扶我坐在木椅上。他側著頭,目光如炬的看我,"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我笑著點頭"好。"

他的眼神鎖向遠方,意味深長的說:"過去,有一個人提著個非常精美的罐子走路,走著走著瞧,一不小心,"啪"的一聲,罐子摔在路邊一塊大石頭上,頓時成了碎片。路人見了,唏噓不已,都為這麼精美的罐子成了碎片而惋惜。可是那個摔破罐子的人,卻像沒這麼回事一樣,頭也不扭一下,看到沒看那罐子一眼。照舊趕他的路。這時過路的人都很驚訝,為什麼此人如此灑脫,多麼美的罐子啊。摔碎了多可惜啊!甚至有人還懷疑此人的神經是否正常。"

lucas頓了頓,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說:"事後,有人問這個人為什麼要這樣?這人說:"已經摔碎了的罐子,何必去留戀呢?"

聽到這兒,我似乎明白了什麼似的。

lucas側過頭看我,我對他微笑,他拍了拍我肩膀:"灑脫是一種擺脫失去和痛苦的超級享受。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何必在留戀呢?如果留戀有用,還需要努力幹什麼?"

我仰望著天上的星星,璀璨、耀眼,但和我的距離太過遙遠。嘴裏嘀咕著"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星星之間的軌跡,而是縱然軌跡交彙,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

lucas目光炯炯的盯著我,"別感慨了,該睡覺了。"lucas起身,向我伸出手。我猶豫一下,還是把手輕輕放在他手裏,他把我從拽起來,很溫柔的說:"早點睡覺,晚安。"

lucas走後,我回到屋子,已經夜深人睡,萬籟具靜。我躺在被窩,左翻翻,右滾滾,持久不能入睡。最後,背成法口訣,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九九八十一。奶奶的,不知道是哪個缺心眼兒的,說背乘法口訣促進睡眠。我都背了20遍了,還清醒著呢?我換一個,數羊,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一千零四十隻羊.....一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