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後站著六七個人,手裏都拿著刀,外麵人的談話都聽得清楚。
原本是打算等這二人一回來,立即抓住,砍了完事。
但得知他們有信鴿,又都無聲退下。
顧蓉蓉身後還跟站一個老僧,這位是真的僧人,原來寺裏的方丈,後來這些人占據寺廟之後,就帶領幾個弟子淪為雜役。
這段日子受罪受大了,原本身寬體胖,現在兩腮凹陷,都沒什麼肉,胡子也幹燥打著結,身上僧衣破爛肮髒。
徐川霖帶人到來的時候,他也嚇破了膽,畢竟兩方強者開戰,他們這種小魚小蝦肯定會受到波及。
但隨著那些人被拿住,徐川霖除了問過他們一些基本情況,其它並沒有把他們怎麼樣。
老和尚聽看著徐川霖眼熟,聽徐川霖自報家門是徐家之子,頓時覺得有了希望。
小角門連通後山,後山有秘網攔截,還是老和尚說的。
也是他提議點上佛香遮掩淡淡血腥味。
現在要抓這兩個,他也要賣把力氣,別的不為,用他自己的話說,他活夠了,但他的弟子們還很年輕。
徐川霖低聲道:“別緊張,讓他們進來,我的人把信鴿抓住就行。”
“是。”
老和尚確實緊張,但事到臨頭,走近廟門,反而平靜下來。
苦也吃了,罪也受了,眼看轉機要來,也沒有什麼遺憾,要是他死了,相信徐川霖也能善待他的弟子,那就足夠。
思及此,他走到門後,緩緩打開門。
門外的兩人正嘀咕,見門開了,打趣道:“我說,怎麼忽然點上香了,是不是又弄進女人……”
話沒說完,看清是老和尚,語氣凶狠透著鄙夷。
“怎麼是你?”
老和尚雙手合十:“其它施主有事在忙。”
兩人對視一眼,都以為自己剛才猜對了。
其中一人壞笑道:“老和尚,一輩子沒嚐過女人的味道,眼饞嗎?”
老和尚漲紅了臉不說話。
另一個大笑幾聲:“去,把馬車卸了,再弄點吃喝,我們也累了。”
老和尚點點頭,閃身出來弄馬車。
那兩人渾然未覺,手裏提上信鴿籠子,邊說邊笑進入寺廟。
剛一進來,廟門轟然被關上,與此同時一道冷光直奔他們手臂。
二人反應也算快,扔到籠子立即躲避,同時拔刀。
鴿子籠子落地,一道飛抓飛來,抓著籠子唰一下抽走。
兩人現在咬牙,和攻擊他們的人打了個回合,剛站穩,恨聲問道:“你們是何人?”
一轉頭,看到徐川霖,瞬間啞了口,臉色驟變。
別人不認識,徐家人他們是認識的。
徐川霖似笑非笑:“怎麼?認出來了?”
“徐二公子,這是何意?我們無怨無仇……”
徐川霖笑容一收,手指輕點,瞬間又上去幾個人進攻,這二人身手不錯,但徐川霖的手下更不弱,還人多。
沒幾個回合,就把人拿住。
顧蓉蓉看著冷星赫手裏的鴿子籠,眼睛微亮:“這鴿子不錯啊。”
徐川霖輕笑:“那當然,封二公子訓鴿子可是一把好手,封家的軍用信鴿,都是出自他的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