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星赫冷然道:“你兒子懂,指的是他的小妾,珍珠。”
封玉朗目光微閃,心虛地別過一邊,不再看顧蓉蓉。
封玉昭詫異:“珍珠?她……”
顧蓉蓉嫌棄打斷:“你就別說話了,虛偽至極的人,和你說一句都覺得惡心。”
封玉昭臉色通紅,把後麵的話咽下去。
“珍珠,封玉朗,你沒忘了她吧?”
封玉朗悶聲道:“自然是沒忘,她是我的小妾,暴斃而亡,我也曾傷心許久。”
“這樣啊,”顧蓉蓉輕聲笑,“那不如就一解你相思之苦,讓你們見見麵?”
“不過,她現在容貌和原來有些變化,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
封玉朗詫異看顧蓉蓉:“見麵?”
“對,”顧蓉蓉語氣堅定。
封玉朗掙紮著站起來,顧不得抹嘴邊血,想說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
但心裏還是疑惑叢生。
見麵?見什麼麵?
珍珠都死多久了?還怎麼見?
莫非,她要當著這麼多的麵,送自己去見珍珠?
又覺得不太可能。
心裏一時千回百轉,雜念叢生。
顧蓉蓉拍拍手,冷慢慢推著一個人走過來。
此人衣服破舊,身材臃腫,頭發散亂,垂下來擋住低下來的臉。
封玉朗認真打量,珍珠當初能引誘到他,做他的小妾,當然是容貌出眾的,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都和眼前這個女人完全不一樣。
毫無半點相似之處。
封玉朗提起的心又放下——隻要不是珍珠本人,無論是誰,借誰的嘴來指認他,他都不認。
哪怕蘇媚也是一樣。
蘇媚確實知道,但蘇媚現在與他勢如水火,也沒有確鑿證據,隻憑一張嘴說,他完全可以說蘇媚是惡意栽害。
徐川霖再見珍珠,眼中怒意升騰,手也緊握成拳,要不是珍珠還有用,現在就想打死她。
顧蓉蓉道:“珍珠,把臉露出來,好好看看封二公子,好歹感情一場,你們倆總算見麵,他剛才說,你死了之後,他也傷心許久。”
珍珠抬頭,目光從亂發中透出來,凶狠冷戾,像凶獸盯住獵物。
顧蓉蓉給冷慢慢遞個眼色,冷慢慢鬆開珍珠。
珍珠一下子如同脫韁的野獸,撲向封玉朗,瘋狂嘶咬。
“封玉朗,你這個畜牲,狗賊,你害我至此,還裝模作樣,呸!”
“還我容貌,還我的嗓子,畜牲!”
珍珠瘋狂撕打咒罵,封玉朗一時都沒有回神,但漸漸的,他也認出來,這就是珍珠。
心頭湧起無邊的驚駭,人死了,怎麼又活了?還變成這副樣子?
封玉昭盯珍珠半晌:“你是珍珠,你不是府裏倒夜香的嗎?”
封玉朗也恍然大悟,對,沒錯,要不說怎麼覺得有點眼熟。
“你究竟是何人,竟然裝神弄鬼?”
封玉朗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他知道,珍珠必須死。
他惡向膽邊生,開始還手。
他一還手,珍珠很快就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