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就是養條狗,也會在狗生病的時候擔心它。

可楚京西,在她需要他簽字手術的時候,去和心上人喝交杯酒。

心髒密密麻麻傳來疼感,落溪抬手捂住眼睛,淚水從指縫間滑落。

打完點滴從醫院出來已經很晚了,她剛發動車子,手機響了,專屬鈴聲提醒是楚京西打的。

大腦指令讓她掛斷,手指習慣卻快一步接通。

落溪暗罵自己手賤,冷淡的喂了聲。

“落溪,京哥在夜魅喝醉了,你快來接他。”

不等她張口,對方就掛斷了。

落溪不想去,但轉念想到要是楚京西今晚跟孟如雪開房睡了,明天耽誤了離婚怎麼辦。

不去不行。

夜魅。

停好車,落溪看了看右手上包著的紗布,又想了想孟如雪今晚的端莊漂亮,毫不猶豫的拆掉了難看的紗布。

輸人不輸陣。

落溪不能以狼狽之姿出現。

走進包廂,一堆人喝的東倒西歪,唯有楚京西還保持著視頻裏的坐姿,似是睡著了,少了幾分清醒時的淩厲。

不過落溪第一眼看的不是他,而是借著酒勁,軟軟挨著他的孟如雪。

她臉頰緋紅,別有一番美感。

而落溪出門的時候匆忙,隻在家居服外麵套了件針織衫,素麵朝天,活脫脫的家庭主婦形象,與此刻的孟如雪,有著天壤之別。

孟如雪看到她,如驚弓之鳥般瞬間坐直了身體,緊張的解釋:“楚太太,你別誤會,我隻是多喝了兩杯,身子有些發軟,借京西的肩膀靠一下。”

濃濃的茶味撲麵而來,勝過了滿室烈酒,讓落溪想到了楚姑姑生前珍藏了許多年的老班章。

這三年,孟如雪是出國進修茶藝了吧。

偏偏還有人跟她一唱一和:“姐,你別仗著京哥喜歡你就觸他逆鱗,誰不知道京哥厭惡她,最討厭別人叫她楚太太。”

孟如雪的妹妹孟夢此話一出,包廂裏頃刻間響起嘲笑聲。

大家看落溪的眼神,一如既往的輕蔑。

“小夢,不要這樣說,不管京西喜不喜歡她,她都是京西的太太。”孟如雪又跳出來唱紅臉,沒什麼力度的教訓完妹妹,又對落溪歉意一笑:“抱歉,她被我爸媽慣壞了。”

落溪並不生氣:“沒關係,她說的沒錯,楚京西是討厭我。”

“算你有自知之明。”孟夢輕哼。

落溪衝她一笑:“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再討厭,我也是楚太太。再喜歡,也沒什麼名分。”

這話就差指著孟如雪的鼻子罵她是小三了。

孟如雪緋紅的臉頰白了幾分。

“落溪你罵誰是小三,明明是你插足我姐和京哥,要沒有你,他倆孩子都生了。”孟夢憤怒的指責。

生個屁的孩子。

你不如問問楚京西能不能對你姐硬的起來。

要不是她三年如一日的給他解毒,楚京西這輩子都隻能中看不中用。

現在治好了,她還沒用過呢,就要便宜孟如雪了。

落溪想想都如鯁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