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連城墨眉頭微微蹙起。
女孩最是難養,身嬌體弱的,怎麼能大雨天跑出去?
他記得從前霜兒發熱好多日,爹娘急的嘴裏都起火炮了,還好後來霜兒好了起來,不然爹娘怕是要瘋。
這麼想著,連城墨快速喝完碗裏的粥,起身就想出去找小姑娘。
結果,他才走到洞口人都還沒出去,就看見半夏背了一背簍柴回來了。
“你醒了啊,今天感覺怎麼樣,傷口還疼嗎?”半夏心情頗好的問了一句。
說著,她走進山洞伸手摸了下連城墨的額頭。
一瞬間,連城墨有些呆愣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
女子本就比男子發育早,半夏又是個被家裏寵愛的,兩人站一起竟然差不多高。
“我無事,半夏姑娘,男女授受不親。”連城墨好像忽然開機了一樣,突然後退一步,皺眉道。
前世的二十七年,連城墨從來沒有跟哪家的姑娘如此親近過。
古人重禮,男女七歲不同席在連城墨這裏是真實存在的,更別說說對麵的祁半夏已經九歲了。
此時的連城墨已經消化完了自己重生的事實,雖然心態還是二十七,可人隻有十歲。
下意識的,他就為祁半夏的聲譽考慮起來。
連城墨把祁半夏視作恩人,救了他一命,幫他父母入土為安的恩人。
不管發生了多少變故,這件事是鐵打的事實。
可就在連城墨如此嚴肅的時候,一道女孩的笑聲響起。
“原來古人真的這麼迂腐啊,嘖嘖,真是誠不欺我。”半夏兩眼彎彎,嘴角的梨渦現了出來。
緊接著,她又道。
“連城墨,親不親的你也要看情況吧,現在人都活不下去了,還守那些個禮節做什麼?”
“......”連城墨一噎,對方說的似乎很有道理。
莫名的,腦海中又回想起之前兩人牽手的畫麵,連城墨耳朵尖微紅。
不過僅一瞬他就壓了下去,他怎麼能亂想,半夏還隻有九歲,自己可是二十七了,這不是禽獸嗎?
“我幫你拿背簍吧。”連城墨轉移著話題,說著就伸手去扶背簍。
結果第一下,他竟然沒抬動。
“......”連城墨。
默默用上受傷的手,連城墨打算再抬一次。
可手裏一鬆,抬頭一看,小姑娘已經自己歇下背簍,輕輕的放在山洞口了。
“你還是個病人,還是去躺著養傷吧,這點柴火,我自己就行。”半夏小手一揮,忍笑趕人。
她不是沒看見連城墨的尷尬,但是吧,看破不說破,還能做朋友的。
“......”連城墨。
某人默默的彎腰把背簍裏的枯柴一捆捆拿出來,再跟堂弟以及半夏的兩個弟弟鋪到火堆邊烘烤。
見他這樣,半夏也不強求,聽說,讀書人的自尊心很強的。
看他這樣子,應該也不會影響傷勢吧?
等把背簍騰空,半夏背起背簍,打算繼續出去。
“半夏,你去幹嘛?”連城墨一著急,姑娘兩個字都顧不上喊了?
“去撿柴火啊?”半夏有些疑惑,這不明顯的嗎?
“可外頭還在下雨。”連城墨抿嘴,不讚同的意思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