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牢還沒待夠?”見秦安寧未動,蕭譽衍出聲問道。

“我若是跟你走了,那你豈不就成了劫獄?我的事可不想連累到你。”秦安寧撇了撇嘴道,繼續坐在原地不動。

“托你的福,自你除掉那七位公子家人後,我便趁機安插自己的手下進了這王宮當差,此刻這皇宮大半的兵力都歸我管,帶你出去,沒人敢攔我。”蕭譽衍緩緩道。

秦安寧微微咂舌,不由得佩服蕭譽衍的行動能力。

“咳咳。”一旁那個絡腮胡的將軍輕咳幾聲。

“七王爺,皇上正在朝乾殿內為貴妃娘娘做法,王爺是不是該去告訴皇上一聲您將七王妃自牢中帶了出來?”

這個絡腮胡人長得粗曠可心思卻是細膩,他提醒的在理,蕭譽衍畢竟在風口浪尖處,若是稍有差池便會被人揪住不放。

雖說蕭譽衍不在乎這些,可若落人口舌終究是不好,自蕭知箴死後京都中便有一群荒謬無腦的人開始四處傳播謠言,說是蕭譽衍為了得到蕭知箴手底的勢力便對他痛下殺手……

極端荒謬,可偏偏這種荒謬擋也擋不住。

蕭譽衍點頭同意,帶著秦安寧毫不避諱的來到了朝乾殿。

這朝乾殿向來冷清,平日裏除了皇帝在此處歇腳批閱奏折,其餘人可都不願踏足此處,不過今日倒是熱鬧,原本空蕩的大殿內此刻坐滿了人。

秦安寧和蕭譽衍一進入這大殿便被這滿屋繚繞的煙火味給熏了滿身,秦安寧微微嗅鼻聞著這股煙味竟覺得有些熟悉。

這應當是艾草燒灼的氣味,可隱約間秦安寧竟嗅到了些許迷魂香的氣息。

羽霖泠和蕭無雙都在這大殿中,恭敬的坐於皇帝和雲貴妃左右兩側,看到秦安寧和蕭譽衍到來眼眸中微微有些許驚訝之色。

請來的那個法師也才剛剛開始做法,一身紫色衣袍配著他那挺拔傲然的身姿徒增幾分風流,銀白色的長發垂至腰間,光亮柔順的似是一條綢緞。

秦安寧不由的多看了他幾眼,心道此人若是個女子必定傾國傾城。

皇帝陪伴在雲貴妃身邊,還不知這皇宮中大批禁衛軍已被蕭譽衍掌控的消息。

看到蕭譽衍帶秦安寧入了這攬月閣,皇帝眼眸瞬間籠上一層歹意。

“是誰將這個毒婦放出來的!”皇帝指著秦安寧厲聲問道。

“毒婦?”秦安寧冷笑,反口質問道:“陛下又何曾不是毒父!”

秦安寧這火爆不受任何委屈的淩厲性子恰好是皇帝的克星,每次都被秦安寧懟的啞口無言,皇帝心裏不禁惱怒。

皇帝把目光轉向蕭譽衍,剛當發作,可看到蕭譽衍那雙森冷的目光卻驟然間覺得自己失了力氣。

沒了蕭知箴,蕭譽衍更無法掌控了。

“父皇關押本王王妃的理由是什麼?還請父王明示。”蕭譽衍緩緩道。

“你的王妃故意打傷太子,你會不知?”皇帝努力平複下心境,轉而問向蕭譽衍。

“本王王妃向來安分守己,為一弱女子,何有能力打傷太子?父皇還是別無中生有的好。”蕭譽衍冷聲道。

“太子親口對朕所說,蕭譽衍,你可別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親兄弟的話都不信!”皇帝見自己理虧,竟又搬出自己的那套親情說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