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眯起了雙眼,嘴角緩緩上揚,她輕快的語氣傳達到了對方的耳朵裏:“好的,幾號出發?”
理所當然地,生怕這是個騙人騙錢的假消息,陸可餘特意打電話詢問了葉綰事情的真假。
在得到對方毫不掩飾的嘲笑意味十足的大笑裏惱羞成怒地紅了臉頰,不惜自黑道:“行了!別笑了!就我太過警惕好了吧!反正我就是窮得很不想被騙!”
在醫生的確認下,葉綰已經恢複了正常。葉母也不繼續拘束著她,前幾天她就已經回到公司了。
“哈哈哈,好,不笑了,警惕是很不錯的,但記不住公司的官方電話號碼你也是頭一個,噗。再說了,你有曆哥哥,哪裏會缺這點出國的錢。”
憋不住的笑意鑽出唇縫,陸可餘甚至能想象到對方用手指擦掉笑出來的眼淚後,說著說著又忍不住抖著肩膀彎腰憋笑的模樣。
惡狠狠損了葉綰一把,回想起對方像鴨子被扼住喉嚨一般戛然而止的聲音,她愉快地哼著不知名的小曲,跑回房間收拾起東西來,滿心期待著出國那天的到來。
十月一號,是被禦稱為黃金假期的初始,這一天上午,大多數人都選擇率先睡個懶覺,把平日裏努力工作、學習而減少的睡眠一次性補回來,少數人則選擇了趁著人尚不算多,抓緊時間出去遊玩。
公司給定的機票就在一號的上午,初秋的天氣微風徐徐很是舒爽。
陸可餘拎著諾大的行李箱,站定在樓下,時不時抬起手腕對時間。
“不是說八點整會在門口接我嘛?公司安排的人靠不靠譜啊?”
沒好氣地吐槽著,她百無聊賴地踢著地上的石子,不遠處的有一家人提著大包小包,孩子們打鬧成一團,蹦蹦跳跳地上了車,從裝備看來,毫無疑問是去野遊的。
羨慕地看著他們的汽車留下一串尾氣,疾馳而去,陸可餘雙臂趴在行李箱的杆子上,毫無自覺。
眼皮打著架不斷下沉,前一天晚上的興奮導致了她幾乎整晚都沒能睡著,此刻在等車的無聊中反倒升起了睡意。
“請問是陸小姐嗎?”喇叭聲突兀地響起,驚得陸可餘差點就跳了起來,她隔著胸口拍了拍激烈跳動的心髒,以此安撫突如其來的心驚。
“是我。”
不滿地朝司機瞪了一眼,收獲對方的一個訕笑。
“不好意思,我六點半就出發啦,沒想到這麼早還是這麼塞車,讓您久等了。”
司機說著,主動下了車,單手扛起行李箱,快速整齊地擺放在後車廂裏,黑灰相間的頭發和樸實的笑容令陸可餘失去了指責的話語,火氣一下子消失。
人家也不容易,陸可餘也不會耍什麼大牌。
去機場的路上倒是格外順暢,窗外的風景一溜兒地劃過,仿佛不曾存在。
陸可餘抽出放在隨身帆布袋裏的鉛筆和畫本,腦海中思索著下一個作品的主人公形象,下筆畫了一陣,不甚滿意地撕掉,重畫,再撕掉。
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索性閉上眼睛窩進座椅裏,決定在到達前閉目養神。
“怎麼啦?畫得不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