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身心得到滿足以後會非常的困,蕭清溪這會兒連睜開眼睛都困難,但他還是強撐著要起身。
時雨好強勢地將他一下摁倒在枕頭上,貼著他的臉頰,嬉笑著說:“我本來想悄悄親你一下再走的,既然你醒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蕭清溪都沒反應過來她是要怎樣地不客氣,就被她懟臉吻了個昏天黑地。
他本來已經是激情過後的休戰期了,被她吻得全身上下又蘇醒了。
就算是閉著眼,也要抱緊她,不想讓她走。
他在這一刻對“溫柔鄉”這個詞有了很具體的感受,是如此讓人耽湎沉溺,又難以自拔。
時雨好吻得很投入,是因為他真的很好親。
直到手機再次響起,司機說在酒店前台沒有看到她。
終是到了不得不走的時候。
蕭清溪滿是不舍地望著她,她心有所感,忽然抱住他,在他的肩頸處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他吃痛,卻沒有躲,甚至還偏了下頭,讓她咬得更加方便:他的脖子長,她要是想多啃幾口,那也有足夠的空間給她。
時雨好的不舍都化成了咬合力,變成牙印留在他的身上,她滿意地舔了舔嘴唇,又在他耳邊親了一下說:“我走了。”
蕭清溪那一刻就隻想追上去,他連被子都掀開了,然後看見自己一絲不掛又趕緊蓋上了。
時雨好拉著行李箱,走得頭也不回。
她若是看得清,定會回頭看他幾眼,關鍵是啥也看不見,回頭有什麼用?
蕭清溪隻覺得肩頸處又疼又癢,他摸著那裏,仿佛懷裏還抱著她一樣。
她才剛走,他已經開始想她了。
本來困得要命,結果她走了以後,他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幹脆給她發消息,問她到哪兒了,幾點的飛機,怎麼沒有提前跟他說一聲……
他真的好想送她,他應該送她的。
時雨好的手機一直叫一直叫,但她又看不見,隻能關機了。
蕭清溪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第一時間抓手機來看,沒有她的任何回信。
看她走的時候不慌不忙的樣子,不像是趕飛機的時間安排得有多緊張啊。
而且她的航班,在空中的時間至多兩個小時吧?
早該落地了,怎麼會完全沒時間回消息呢?
哪怕是給他報個平安也行啊。
心中有萬般猜測,他卻不想往壞的方麵想,但是直到中午也沒有收到她的任何消息,他這下是真著急了。
非常後悔隻加了她的QQ,早知道該留電話的。
他沒辦法,隻能撥打之前聯係過的那個電話,以誌願者的身份詢問嘉賓是否平安到家了。
淩白露說:“一切順利啊,謝謝關心,時老師已經在休息了。”
蕭清溪聽到“休息”兩個字,就在心裏罵了自己一萬遍笨蛋:人家昨天忙了一天,晚上根本就沒睡,你睡飽了就開始著急,覺得人家沒有回你消息,就沒想到她也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