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廳裏的人都各自心懷鬼胎,但是有一點確實肯定的,她們知道這個尉遲娉婷不好惹,於是也不敢再對她品頭論足。
這個時候,在掌櫃的指引下,一個個妙齡女子端著托盤走了上來,每一個人的托盤中放著六個碗,這道菜,正是南宮泉赫特意為尉遲娉婷和南宮斐然準備的。
掌櫃的親自給主席位上的人端上白玉蓮子粥。
南宮泉赫清楚地看到,掌櫃的經過他的時候,身邊的侍衛向他使了個眼色,而掌櫃的也輕微的點了一下頭以示了解。
十一皇子心裏得意極了,不禁朝尉遲娉婷看了看,仍舊是一副冷峻但不失光華的臉龐,哼,女人,你就裝吧,我看你可以撐多久,過了今晚,整個皇城的人都會對你有新的看法。
掌櫃的小心的把粥端到尉遲娉婷麵前,驚慌的沒有敢看尉遲娉婷一眼,然後依次給每一位主要的賓客上完之後,才長噓一口氣退了下去。
“娘,什麼是禦膳啊?”墨墨問道。
“就是皇上吃的飯菜。”
“哦,那個討厭的叔叔吃的就是禦膳是麼?”
“嗯,來,小嘴張開。”尉遲娉婷說著舀了一勺粥,在唇邊試了試溫度,然後才小心的喂給墨墨。
柳清風看著這一幕,覺得心裏越來越抓狂了,天啊,這麼可愛的兒子,如此驚豔的女人,可她偏偏是南宮斐然的,不公平啊不公平啊!
柳清風心裏腹誹著,轉頭看了南宮斐然一眼:隻見他麵無表情,依舊是一副拽拽的模樣,但是卻用眼神告訴柳清風:這就是我的女人和兒子,羨慕死你。
“娘,我自己吃嘛,你也快趁熱吃。”墨墨不讓尉遲娉婷喂他了。
主席位上的南宮泉赫看著尉遲娉婷毫無設防的一口一口的喝下了湯粥,心裏越來越激動了:哈哈,誰會想到這眾多的白玉蓮子粥有那麼兩碗是專門為你們準備的呢。
長孫無缺觀察到了十一皇子臉上表情的變化,但是不清楚她到底是什麼安排,遂心下不斷地猜測,隻希望他不要做得太過分才好,現在的尉遲娉婷如果被激怒了,她恐怕是不顧及任何後果的。
可是最鬱悶的還是南宮紫萱,皇兄說不是要幫她麼,可是為什麼到現在還是沒有一點行動,今天在這裏尉遲娉婷讓自己丟盡了顏麵,這口氣,她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的。
十一皇子用餘光一直偷偷看著尉遲娉婷,奇怪了,怎麼還沒有一點動靜呢,我明明看見她把整碗粥都喝下了,怎麼遲遲不見反應。
這時大廳裏卻突然起了一絲騷動。
好幾個說身上好癢,都紛紛跑了出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就在這時,南宮泉赫身邊的南宮紫萱也忍不住對南宮泉赫說:“皇兄,我身上好癢啊,不知道怎麼回事。”說著就開始撓了起來,可是全身上就像爬滿了小蟲子一樣,兩隻手都撓不過來。
南宮斐然這在奇怪,突然覺得自己的身上也癢了起來,不禁伸手去撓,這時候他才意識到,剛才跑出去的那幾位和現在大廳裏不斷撓癢的人,好像都是剛才逞一時口舌的官家小姐,倒是也有幾個男子,先前隨著人潮罵過尉遲娉婷的,也麵露痛苦之色。
而看向尉遲娉婷那邊的時候,竟發現他們那一桌竟然都好好地,沒有一個人出現怪異的舉止。而再看尉遲娉婷和南宮斐然,他們兩個尤其正常。
明白了,十一皇子這才明白過來,自己想設計害尉遲娉婷,卻反被尉遲娉婷害了,當下又羞又惱。但見長孫無缺也不住的抖動著,像是在忍耐著什麼,看來長孫無缺也被她算計了。
十一皇子一下子跳了起來,幾步奔到尉遲娉婷跟前,狠狠地說:“都是你在搞鬼吧,快把解藥交出來。”
“什麼解藥?”尉遲娉婷一臉茫然的看著十一皇子。
“哼,你少裝了,凡是剛才謾罵過你的人現在都被你算計了,身上瘙癢不止的人,不都是剛才對你出言不遜的人麼。”
經十一皇子這麼一說,大家左右看下,才發現十一皇子此言不假,畢竟剛才隨著人潮對尉遲娉婷指指點點的人太多,所以這回整個大廳裏大半部分的人都不顧窘態的在撓癢。
“哦,原來如此,那可能是老天都覺得那些人嘴太賤所以懲罰他們吧。”尉遲娉婷說的無辜極了。
南宮斐然和柳清風都在想,十一皇子所言極是,想來此事定和尉遲娉婷有關,剛才那些人如此說她,如果她不報複,那才是件怪事,但是這個女人真是太膽大了,一下子,把京城王公小姐得罪遍了。
“十一皇子,做人要講良心,天地可鑒,我從進來就一直坐在這兒,我倒是想害他們,可是你哪個眼睛看到我動彈了還是我離開這裏了?你的意思是我人坐在這裏還一個一個去給你們下毒,十一皇子,你太看得起我了吧。”尉遲娉婷說的錚錚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