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守著的那個人早就聽到了裏麵的動靜,但是礙於這是主公的煉丹室,早就有命令閑雜人等不許進入,所以他才一直在外麵守著,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小孩會自己跑出來。
隻是當他看清楚墨墨的神情後才意識到什麼不對。
隻見墨墨小臉通紅,步伐紊亂,但是目光如炬,正朝他撲來。
那人不知為何,看到墨墨淩厲的眼神,竟然心頭有些懼意,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樣一個小男孩竟然有如此氣場,有如此震懾力,隻是一個勁往後退,竟然不敢上前捉住墨墨。
墨墨也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身蠻力,往前跳去,然後用力一推,那個人竟然就像是被一股強大的氣流推開一樣。
墨墨火急火燎的往那個清泉方向跑去,誰知攔路又殺出三個人來,原來是尋找墨墨的人中有人聽到這邊的聲音聞訊趕來。
墨墨像一隻被困的小獸,怒視著攔著他去路的人,眼光中像是要噴出火來一樣。
身上燥熱難當,可是眼前又有人攔路,墨墨怒吼一聲,就朝一個前來捉他的人揮出一拳,墨墨隻是跟隨南宮斐然學過一套簡單的拳法,原本一個五歲的小孩耍出這套拳法也決計傷不了人,但是墨墨現在體內一股股的真氣無處可去,便隨著拳風揮灑出來。
所以墨墨那粉嫩的小拳頭所到之處,都有一股強勁的力道。
漸漸的,聞聲前來的人越來越多,墨墨像一隻憤怒的小獅子,他並不想和這些人打鬥,他隻是體內燥熱難當,想盡快跳進那個清泉而已,隻是這些人卻把他團團圍住,讓他根本衝不出去。
藍衣人趕到的時候看到墨墨的反常,心知不妙,當下令那個中年書生前去製服墨墨,但是不許傷害他,自己則一個箭步躍入他的煉丹室。
看到煉丹室裏一片狼藉的樣子,藍衣人的眼中竟然飄過一絲殺氣,但是轉瞬即逝,可是當他看到架子上他精心保存的那枚就轉還魂丹已經不知去向,又聯想到墨墨的表現,心中已經略知一二,他真是哭笑不得。
自己辛辛苦苦從別人手中得來的丹藥自己還未舍得服下,竟然先被這個小子給搶先一步了,但是看到自己往日用心煉製的丹藥都被毀於一旦,心中又萬分心痛。
但是考慮到自己的長遠大計,藍衣人強壓下心頭怒火,走出房間,看到一條白色的影子和一個紅的似一團火的小孩纏鬥在一起。
這個書生模樣的中年人名喚於丹青,和那個手持大刀的朱三橋都是藍衣人的家臣。
這個於丹青手中的一雙判官筆使得出神入化,原本抓住小墨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此時墨墨身影被一團強大的力道所罩住,他竟然有些近身不得,同時主人有令,不得傷害這個孩子,所以竟然三十餘招還沒有把這個五歲的小孩製服。
那個藍衣人暗暗感歎九轉還魂丹的力量,遺憾自己先到卻未能先得,但是轉念又想也許是天意吧,當下縱身一躍,飛到墨墨背後,一隻手牢牢的製住墨墨的肩膀,但是頓時順著墨墨的肩膀,一股熱流傳來,而且像是要把自己彈開一樣。
墨墨會的招式本來就不多,先前隻是憑著蠻力打翻了許多人,此時遇到兩個高手那些招式也再無用武之處,肩膀被人製住,自己便亂動不得,而於丹青趁勢一招,判官筆輕輕的落在了墨墨的穴道上,頓時動彈不得。
於丹青剛剛製住墨墨的穴道,頓時耳後生風,隻覺得一道強勁的力道朝自己襲來,轉身判官筆一揮,擊落朝自己飛來的一枚暗器,當下喊道:“不知何方高手大駕光臨,請現出身來,何必在背後透施暗算,簡直是小人之舉。”語氣理直氣壯,但是但他看清楚那所謂的暗器竟然隻是一片樹葉的時候頓時心下大驚,來著武功不弱,而來著用樹葉做暗器,已經是手下留了。
“哼,你們這麼多成年壯漢對付一個小娃娃,就不是小人之舉了麼?我看你們才是卑鄙無恥!”聲音中透著七分憤怒。
而聽見聲音後,墨墨倒是高興的叫了起來“娘親救我。”隻是身體還是動彈不得,而且藍衣人已經擋道了自己的前麵。
原來來著正是尉遲娉婷。
尉遲娉婷自和南宮斐然他們一起出的別院尋找墨墨,找到一個小攤之前有人前來在她耳邊輕聲說:“令公子在我們府上,請夫人給我走一趟。”
尉遲娉婷打量來人,三十上下的年紀,相貌平平,但是說話的聲音卻鏗鏘有力,尉遲娉婷便知是個練家子,當下正色問道:“你們捉了墨墨居心何在?”
那人卻笑了笑,接著說:“非也,令公子並不是我們所抓,擄走令公子的另有其人,我家主子已經救下了令公子,令公子此時正完好無損的在山莊玩耍呢,我家主子差我前來請夫人走一趟。”
尉遲娉婷冷哼一聲說道:“既然你家主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為何不好人做到底把我兒子還來?誰知你說的是真是假!”
“夫人但請放心,我家主子隻是傾慕夫人,想請夫人前去喝杯茶而已,並無惡意,如果夫人實在不願意,那麼我這就回去稟告我家主子。不過至於令公子,我家主子打算怎麼處置就不知道了。”那人仍是一副笑麵,但是語句中卻已經無形的威脅了尉遲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