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查無所獲,南宮斐然的臉色看起來極度的陰沉。
昨天晚上,他被一股有計劃的人群阻斷,使得他和尉遲娉婷失去了聯係,後來等衝出了人群找遍了金雕玉砌幽暗場也沒有找到。
據一個侍衛描述,他曾看見小王妃和朝一座宅裏裏衝去,身後還跟著易逍遙和風輕語。
南宮斐然帶著幾個侍衛把那間屋子翻了個底朝天,才找到了竟然有一個地洞,可是現如今地洞裏又無所獲,他真的是又急又氣。
那個女人急追著去,到底是為什麼,為了晉南風手中的冰火翡翠玉蟾蜍,還是別的什麼?他還不知道,但是眼下,怎麼才能找到這個平白無故失蹤的人,是他心頭最緊急的事情。
地宮裏一無所獲,派人去找那個金雕玉砌幽暗場的幕後人也沒有一點消息,南宮斐然已經無法繼續在呆下去,隻是和柳清風、長孫無缺以及兩位皇子匆匆說明情況後就自己帶了一幹人出了金雕玉砌幽暗場。
他身邊的人不多,但是好在還有沙漠山莊的朋友願意幫忙,他已探得那個地宮最終是通往外界的,所以他要做的,就是令人畫了尉遲娉婷的容貌後在沙漠山莊中挨家挨戶的尋找。
近傍晚,有人回報,說是在千機山莊附近有人見過幾個陌生人,從樣貌上描述像極了尉遲娉婷和易逍遙等人。
也就這時,中午被他派出去打探蕭江鴻行蹤的人也已回來。
來人回稟:蕭江鴻昨日在金雕玉砌幽暗場被家臣護著離開後便失去了蹤影。
南宮斐然聽著眸子一深,顧不得休息,也沒理會手臂上被暗箭擦破的傷,騎馬,朝千機山莊飛奔而去,而墨墨,此時在君天行的沙漠山莊中由藍凝兒照看,相信不會出事。
夕陽西下時,尉遲娉婷再次見到了季博光。
“郡主,我家主公想見你一麵。”
“哦。”尉遲娉婷正坐在桌前,似是很不在意,笑著說:“不是說不見嗎?怎麼這又改了主意?”
“我家主公想跟郡主說幾句話!並不意味著要見麵。”季博光耐心的解釋道。
“哦?”尉遲娉婷有些疑惑,那人想做什麼?
季博光笑笑,拍拍手,有一婢女自外頭走進來,手上托著一個朱漆小盤,盤中放著一塊疊得整齊的黑布。
尉遲娉婷站起,看了看便明白了是什麼意思。笑問道:“你家主子還是不想我瞧見他長什麼樣是不是?”
季博光笑笑,默認。
“哈,真是荒天下之大謬,既要成親,又不敢見麵,季博光,你家主公真是丟死人了。”
風輕語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在邊上冷笑。
而易逍遙則是不動聲色,他已經試過很多次,企圖把體內的毒氣逼出來,但是卻全然無功。
被打斷話的季博光頓時冷下臉,目光似刀,橫去一眼,那深深一睇,凶悍之極,竟有勃勃殺氣-,這人的臉孔真是善變,而說出來的話更是凶狠異常。
“輕語姑娘,看在郡主的麵上,季某不跟你計較,但若再出言不遜,對我家主公不敬,你就不要怪季某不客氣。”
風輕語聽著,臉孔一下僵住。但是並未就此住口:“好啊,季博光,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你倒是解了這清風酥,痛痛快快打上一場,看我風輕語怕你不怕!”
尉遲娉婷連忙衝風輕語搖搖頭,自己則轉身往那婢女跟前一站,自己拿起了頭套。
“老大……”
風輕語緊張的叫一聲。
可她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她的,那好看的眉頓時鎖起來。
尉遲娉婷未理,隻是在帶上頭套的一瞬間,一股異香撲入鼻中,頓時一陣清涼入骨襲來,不一會兒,原本就沒什麼力氣的雙手便酥軟的再也動不了半分,連提起來的力道都丟失殆盡。
“這樣該合你家主公的心意了吧”尉遲娉婷冷冷的說。
季博光笑笑點頭,非常欣賞她的冷靜和膽識。
不一會兒,尉遲娉婷便在婢女的指引下出得門去。
屋外靜悄悄的,深呼吸一口中,感覺到的是大漠獨有的空曠和粗獷。
沿著小石子路,婢女牽著她慢慢的往東而去,上台階下台階,左繞一圈,右繞一圈,似乎走在什麼陣形裏。
走了一小會兒,尉遲娉婷隱約聞到花香,在沙漠中聞到這種氣味,似乎著實不容易。
能在大漠中布置出這麼有雅興的莊子,也算是不易了。
這地方,感覺像隱士的居處。
這地方,她似乎曾來過。
尉遲娉婷心裏這麼想。
“到了!夫人,小心台階,主公便在裏頭!您自已進去吧!!”
耳邊,婢女輕輕說了一句,便放開了尉遲娉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