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冥?”
徹離從樹幹上拔出黑刃,一邊擦拭著刀身,一邊疑惑的看著身旁的白玨霖。
似乎是感受到他那滿是疑問的目光,白玨霖未答反問:“你可知道時遷?”
“盜賊時遷?”
“是的,多年前就聽聞時冥這人,他自稱時遷後人四處偷盜,許多次抓捕都無果,沒想到在這樣的地方會遇見。”
徹離摸著下巴:“原來如此。”
聽到這裏,徹離感覺有些納悶,雖然說玉衡境是很強,但在這泱泱華夏,能抓住這盜賊的公職人員應該不少才對。
就比如眼前這白連長,他抬頭目不轉睛盯著眼前的白玨霖。
“喂!我說,你是不是要在我的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她看著徹離的看著自己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徹離雙眼眯作月牙:“許你長得美,不許人看嗎?”
白玨霖甩了他個大白眼,懶得搭理他,自顧的往回走去。
見她遠去,徹離大聲呼喊,結果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他,無奈隻能隨手收了黑刃,快步追趕上去。
兩道身影並肩走在街口的樹林邊,白玨霖撇過頭正要說話,突然發現徹離兩手空空的走在自己旁邊。
“花了那麼大的力氣追回的黑刀,就不要了?”
白玨霖的聲音在徹離耳旁回旋。
鑒於她不知道自己有介子鐲這件事,徹離準備逗逗她。
“太重了,不想要了。”
“敗家玩意兒,早知道我就不來幫你了。”
白玨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站在原地,盯著走在前方的那道背影。
她此時心裏可不像嘴上說的這般,這麼簡單就信了他的鬼話。
這段時間和他接觸,發現這小子思維很跳脫,她貌似有些跟不上。
“這小子莫非有什麼隱藏空間之類的法寶?”
剛想到這裏,徹離的聲音便傳來:“還走不走了?”
白玨霖被他的話語拉出沉思,抬頭看向前方,發現他正轉頭等著自己,於是連忙跟上其步伐。
兩人從街頭走到巷尾,徹離在途中順便還買了一束花。
穿越淒涼的街道,相遇稀散的人群,徹離帶著白玨霖來到人跡罕至的山坡上。
翻越山坡後,這裏平坦至極,入目所見隻有兩塊墓碑和兩個小山包。
山包和石碑周圍也沒太多雜草,看來近段時間有人來清理過。
白玨霖上前一步,從徹離身旁跨過,她站在一塊石碑前,緩緩蹲下身子,用手輕拂掉上麵的些許灰塵。
這時她才看清,落款上寫的是徹離的名字。
她緩緩轉過頭,看著站在身後那少年,雖然有些刻意的掩飾在眼神裏,但也沒能逃出她的窺看,她能看出少年眼裏帶著些許落寞。
“這是……”
見她說話有些猶豫,徹離臉上那絲落寞的神情立馬消失,轉而是那極其欠揍的笑容。
這怎麼說呢,用城南的話來說,那就是這表情是真的賤!
攜帶著他那笑容,對著蹲在地上的白玨霖說道:“不是說好的要帶你回家見父母嗎?”
話音剛落,徹離拿著手中的花上前一步,走到墓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