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離緩緩睜開眼,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原來的味道。
看著頭頂熟悉的一幕,才發覺自己又一次躺在了帳篷之中。
他想要起身,隻感覺渾身使不上勁,看來這一次他是真的力竭了,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
想到先前夢裏被不斷撕裂的肩胛骨,他努力的扭動腦袋,看向自己左臂疼痛的地方,才發現已經被紗布包紮的嚴嚴實實。
此刻他正好想到,黑刃刀柄上那顆透明的珠子:“唉……”
徹離無奈的歎息一聲,珠子裏麵那最後一絲神秘的力量也都已經耗盡,看來這次這傷勢得慢慢養了。
正值此時,他才感受到黑刃根本沒在芥子鐲裏麵。
他努力的回想著昨晚的大戰……
突然帳篷的簾子被拉開了,一道倩影自外麵走進來。
徹離見她走路的樣子有些怪怪的,而且臉色略顯蒼白。
“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
一路同樣的話,兩種不同的聲音,在狹小的帳篷裏回蕩。
“我沒事!”
“我沒事!”
雖然隻普通的關懷話語,但此時帳篷裏的氣氛,卻略微顯得有些旖旎。
見氣氛有些尷尬,徹離連忙開口道:“女士優先,你先說。”
白玨霖臉頰微微有些泛紅,她在帳篷角落找了個位置坐下:“那你給我講講昨天晚上,那刀疤臉是怎麼被你一刀刺穿反殺的唄?”
“我暈倒前明明記得,他不斷的靠近你,當時你已經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了,可最後為什麼?”
白玨霖雙手托住下巴,像極了一個聽故事的小姑娘。
徹離感覺喉嚨有些幹啞,苦笑著不已:“聽故事前能不能先給口水喝?”
“哦!等一下!”
白玨霖起身就往帳篷外走去……
不一會兒,她手拿一瓶礦泉水再次走了進來。
“喏~”
白玨霖走到徹離旁邊蹲下,緊接著就將手中的水遞給他。
“不喝?”
她轉頭看向他。
見徹離遲遲不伸手,這時才注意到,他麵色蒼白,而且攜帶著苦澀的神情。
“我也想啊,實在是使不上勁,勞煩白連長幫幫忙。”
徹離此刻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他盯著白玨霖的臉十分抱歉的說道。
“沒事沒事。”
白玨霖見他無奈的樣子,連忙說道。
緊接著,她擰開瓶蓋,將水瓶放在腳邊,自己則是伸出手,緩緩的將徹離扶起來。
帳篷裏空間本就狹小,她靠在徹離右邊邊,右手穿過他的後背,左手抬起水瓶。
在這不大的空間裏,除了“咕咚咕咚”幾道清水入咽喉的聲音之外,就隻剩下二人那微弱的呼吸聲。
場麵雖然一度顯得有些曖昧,但是在這種時候,誰又能在意這些呢。
經此一戰徹離差點就廢了,這兩天恐怕隻能在這帳篷裏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了。
白玨霖雖然好得多,但此時她麵色中還是隱隱透露著一絲蒼白。
水喝飽了,白玨霖將徹離緩緩放下後,她看著徹離:“車上的食物和水似乎有些少,這恐怕無法讓我們安然的在這沙漠中調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