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離掃視著這些年代久遠的鑿痕,許久不曾動彈。
蹲在岩壁角落的羽林衛隊長,突然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向自己急速靠近。
正準備拔刀,可手剛握在刀柄上,一道黑影就從他眼前劃過。
這時他才看清,一柄通體漆黑的長刀橫在自己的眼前。
羽林衛隊長沿著刀身看向岩壁。
雖然不知道這把差點將自己切掉的黑刀哪兒來的,但是他可是知道,眼前的岩壁可不是普通刀劍能夠刺穿的。
正要轉頭看向黑刀飛來的方向,突然一道人影出現在他的頭頂。
感受到自己頭頂有風,嚇得他像兔子一般直接跳開。
當他反應過來剛穩住身形,正往黑刀的位置看去。
隻見插入山壁的黑刀上,正穩穩的站著一道人影。
原來,此時黑刀上站的是原本站在吊橋上的徹離。
要知道,吊橋與山壁之間的距離可不近。
羽林衛隊長是本地人,在他看來不借助任何工具,人為要飛越如此遠的距離,自然是不可能的。
起碼在他看來,除去妖獸以外,或許隻有那素未謀麵的葉流西以及她那少有出手的女兒才可以做到。
沒想到眼前的少年居然也能做到這一步,而且他的那把黑刀屬實有點意思,竟然能通過那麼遠的距離直入此地的山岩。
此時震驚的可不止羽林衛隊長一人,連昌小西目光中也是熠熠生輝。
昌小西看著蹲在黑刀上的徹離。
當日在博古妖架內,見他的第一次出手就已經感受到。
眼前的少年不過比自己年長幾歲,而且僅僅是個瑤光境罷了,沒想到居然能做到這一步。
一直以為他身旁的女子才比較強,沒想到自己一直都小瞧了眼前蹲在黑刀上的人。
就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徹離身上的時候,吊橋對麵一道人影緩緩現身。
似乎察覺到有人偷窺,還在查看岩壁的徹離轉頭看去。
正好看見一個全身裹著黑袍的人,正站在吊橋的另一頭注視著對岸的眾人。
肥唐一步踏前,看著對麵隻露出一雙眼睛的人大聲說道:“朋友,這青天白日的,怎麼不以真麵目示人,莫不是長得太醜?”
聽著他的話,調皮的昌小西連忙附和道:“就是說啊,肥唐叔說的對,莫非你是老鼠?見不得光?”
聽見她調皮的話語,一眾羽林衛也跟著起哄,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即便是這般激對方,那人也是毫不惱怒的樣子,依舊那邊現在對麵。
隻能看見他那深邃的目光裸露在空氣中,似乎是在審視著在場的眾人。
當他的目光落在昌小西、白玨霖身上的時候,突然頓了頓。
待目光看向蹲在黑刃上的徹離時,眼睛微眯了起來。
一名羽林衛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意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步踏出,直接沿著吊橋奔向對麵的黑袍人。
“小心!”
可誰曾想,剛來到吊橋中央,整個人突然被一道巨大的影子吞沒。
緊接著,長劍落地的聲音響起。
吊橋邊,隻剩下一個類似遠古時代那種恐龍的巨大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