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平靜語氣裏,夾著一絲慍怒。
感覺到他在生氣,淩雪菲表情不自在的幹笑:“怎麼可能呢,我隻是打個比方,你想要孩子,隨便一個女人都能幫你生,怎麼偏偏找了你仇人的女兒。”
戰寒野表情沉悶的靠在沙發上不發一言。
淩雪菲雖然是戰寒野的發小,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但她是怕他的。
她每次都能精準察覺他是否在生氣。
感覺到氣氛不對,淩雪菲放下杯子起身說道:“寒野,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他隻是淡淡嗯了聲。
淩雪菲走出帝景園就紅了眼睛。
誰想跟他做兄弟,若不以兄弟相稱,她怎麼能安穩待在他身邊這麼多年?
哪怕知道他不育,她也心甘情願的想和他在一起。
現在他好不容易恢複了能力,卻以閃電般的速度跟蘇念結婚了。
上車以後,淩雪菲一邊用紙巾擦著眼淚,一邊自言自語:“你以為我不喜歡穿裙子嗎?知道你討厭花裏胡俏的女人,我才把自己打扮成精明幹練的樣子……”
語氣頓了頓,她深吸一口氣,撥通了一個電話:“賀荊州,你不是看上了我家祖宅那塊地皮嗎?”
賀荊州嗤笑一聲:“淩雪菲,你是來我心口紮刀子的嗎?”
她語氣嚴肅:“你幫我追一個人,隻要你把她追到手,我會說服我爸媽把祖宅的基地賣給你。”
酒吧裏,燈紅酒綠,動感的音樂不停衝刺著耳膜。
男人頭發微卷,穿著銀灰色襯衫,修長脖子戴著一根痞味與時尚感重疊的粗項鏈。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將懷裏衣著性感的女人推開後,走出了酒吧:“把你剛剛的話重新說一遍。”
淩雪菲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賀荊州笑的痞氣十足:“醜話說在前麵,追到手以後,玩膩了就會分手。”
聽他這麼說,淩雪菲竟然有些舒爽:“隻要讓所有人知道她是你女朋友,到手後隨便你怎麼處置。”
她知道賀荊州無論長相還是家世背景在A國都是翹楚,也是唯一一個,各個方麵都能跟戰寒野匹敵的存在。
但他的行事風格騷氣又張揚,與戰寒野的穩重內斂截然不同。
不過,她從不否認賀荊州的魅力,隻要是他看上的女人,從來沒有失手過。
她相信蘇念也不會成為例外。
……
蘇念第二天一早就接到了秦邪的電話。
“念念,我回國了。”
蘇念詫異的從床上坐起:“怎麼這麼快,不是說還要好幾天?”
秦邪語氣溫柔:“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在國外怎麼待的安心。”
蘇念心裏劃過一絲暖意:“師兄,謝謝你。”
“把你的地址發給我,我去接你見我父親的朋友。”
“好。”
蘇念掛斷電話,直接給秦邪發了定位。
她剛洗漱好,就從陽台上看見秦邪的車停在了帝景園外麵。
秦邪站在車門外,穿一身米白色西裝,架著一副有鏈子的金絲邊眼鏡,氣質斯文,又彬彬有禮。
蘇念今天穿了條淺藍色長裙,帶著幹淨的氣質跟著秦邪上了車。
這一幕,恰好被戰寒野和冷鋒看見。
冷鋒忍不住說道:“戰爺,您發現了嗎?蘇念今天見這個男人,還穿了新裙子,臉上也化了精致的淡妝,她是不是完全忘記她已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