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戟天冷笑對著三位姑娘,視線在金歎月身上蜻蜓點水般一掃而過,未作任何停留,隨後望著圓柱之後,似笑非笑道:“莊夫人,這三隻小兔子違背我的禁令,你說該當如何處置?”圓柱後的莊夫人語氣不悅的哼了一聲。
巴戟天嘿嘿笑著,右手猛地向前一拂,忽然放出一片青光,光芒雖不甚強烈,但在黯淡客棧中顯得格外燦爛,青光之後隱然有柄利刃向三女飛去,其疾如電。三女距他至少有兩三丈之遠,但青光說到就到,金歎月不禁吃了一驚,以他的能力,如果早做準備,本來可以出手馳援,可他想不到巴戟天說打就打,事前毫無征兆。
三女嚇得臉色煞白,自知本領低微擋不住這一擊,剛想側身閃過,突然從圓柱之後飛出一張黃符,堪堪擋在三女前麵。那青光撞上黃符,立刻發出砰的一聲,隨之金光暴漲,黃符居然著火,嗤嗤燃燒起來,瞬間化成灰燼。
巴戟天又是一聲冷笑,右手謔謔虛指,發出數十片青光,這一次卻不是衝著三女而去,而是衝轉向圓柱後的那位莊夫人。青光甫到中途,突然一分為二,一叢繼續攻向莊夫人,一叢襲擊三女。
三女適才嚇的傻了,竟不敢出手抵抗,這時才醒悟過來,縱然明知不是他的對手,卻還是鼓起勇氣,一同撚起蘭花指,口裏念著咒語,在胸前劃出一片白光。金歎月眼中放出詫異光芒,驚訝道:“太極分光術?這三個小兔妖居然懂得青牛穀的上乘道術,這可奇哉怪哉。”
青光飛去之處,圓柱後的莊夫人竟然不圖自救,隻是祭出一道黃符橫在三女之前,如一麵堅不可摧的壁障把襲擊三女的青光全部擋住。而襲擊她的青光卻迅速卷到了圓柱之後,此時巴戟天臉色陡然大變,神色緊張大聲喝道:“韻兒,閃開。”與他的暴喝聲同時響起的,卻是圓柱後的莊夫人輕聲一哼,似乎遭到重創。
巴戟天心裏大叫“苦也苦也”,臉上帶著殷殷關切之情,急衝衝奔向圓柱。快要靠近圓柱時,從圓柱後麵又是飛出一張黃符,恰恰橫在他的麵前,黃符上的黃光劇烈爆閃,有如示威一般,將他逼退兩步。莊夫人哼了一聲,語聲中隱含痛苦之意,幽幽道:“巴戟天,你敢過來我就咬舌自盡。”
巴戟天頓時愣在當地,然後連連跺腳,滿臉都是愁苦之色,苦笑道:“韻兒,你沒事吧?你怎麼這麼傻,都不知道躲開。”莊夫人憤憤道:“我為什麼要躲?你敢下這麼狠的毒手,怎麼又不敢利利索索殺了我?”
巴戟天苦著臉道:“你這是什麼話?你明知我是和你逗著玩的,我哪裏舍得傷害你呢?這些法術根本奈何不了你,你要躲開本來就易如反掌,誰知你故意不躲。”
三女縱然怕極了巴戟天,可還是十分關心莊夫人,見她受到傷害,終於豁出性命不顧,急急忙忙走到圓柱後,唧唧呱呱嚷嚷起來:“夫人,你沒事吧?”“夫人,你還好吧?”“夫人...”夫人長夫人短的,沒完沒了。莊夫人故意道:“我就要死了,你們告訴外麵那個家夥,以後就不用老是算計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