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江見葉暖態度堅決,臉上緊崩神色,有了絲鬆懈:
“你媽媽與我夫妻十年,我們也是有感情基礎的,我並不想傷害她,但是,如果你一意孤行,那就不要怪我這個做父親的。”
李雪芯及時接口:
“葉家養大了你,你就該為葉家做一點犧牲。”
葉江:
“明天是陸老太太的六十壽宴,我們也收到請貼,你好好去為她挑個生日禮物,她那麼喜歡你,隨便買啥,她都會喜歡。”
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威逼利誘,逼迫葉暖就範。
自從葉暖母親張雪華被葉江藏起來後,葉暖就處於弱勢地垃。
“我媽要是有丁點問題,我會找你們算債。”
葉暖說完,轉身離開了讓她惡心多年的家。
走出葉家,天空飄起了細雨,葉暖步行去了商業街,安保堂是江城最大的藥鋪店,藥店店長見她來了,招呼了她一聲,進了內堂,不一會,就拿了個絲絨錦盒出來。
“葉小姐,這是您吩咐秘製的藥丸,整個製藥過程,都是按您吩咐做的,葉小姐的吩咐,我們半點都不敢懈怠。”
葉暖付了錢,道了聲謝,從藥店店長手裏接過配方,將錦盒一並拿走。
這是她為老夫人定製的禮物。
吃了晚飯,她與唐婉去散步,回來,家裏遭了賊。但什麼都沒丟,唯獨放錦盒的抽屜鎖被撬了,錦盒不冀而飛,兩人報了警。
禮物沒了,時間這麼緊張,葉暖把自己關進了書房,唐婉催好幾遍也沒睡。
葉暖放了手裏的炭筆,看著桌上完工的字畫,嘴角勾起滿意的笑,望了眼窗外,天邊泛起了魚肚皮,天快亮了,她竟然畫了一夜。
卷起畫,把畫拿出書房,帶回臥室,有了第一次經驗,葉暖不敢掉以輕心。
她甚至把畫帶去了雜誌社,一直將畫帶在身邊。
下午,剛下班,唐明就給她打來電話:
“太太,時間到了,陸總讓我過來接你。”
葉暖收拾好,拿起畫,走出雜誌社,抬眼就看到停在路邊的豪車,她走過去,拉開車門,坐進去,關上車門,忽地就感覺到了背後冷沉的氣息,轉過臉,對上的是陸北廷犀利深邃的目光。
她沒想到陸北廷會親自過來。
陸北廷瞟了眼她手裏的卷筒,眼底掠過鄙夷:
“買的?”
葉暖:
“分手費,陸先生沒給,我哪裏有錢買?”
不是買的,難道是自己畫的不成?
陸北廷並沒多問,閉目養神,一副不想理葉暖的樣子。
車子很快開回了陸宅,陸家在臨城就是財富的象征,百年老宅,更是氣勢恢宏。
陸老夫人喜歡簡單,哪怕大壽,也不允許兒孫們大肆宴請賓客,宴請的,全是陸家摯親或姻親。
陸老夫人一身珠光寶氣,由兒媳阮碧瀾撫著出來,她蒼老的臉上,掛著溫柔笑意,陸老爺子步伐穩健跟在後麵。
沒人知道葉暖與陸北廷已離婚,在長輩麵前,兩人還是保持著夫妻關係,所以,坐的時候,不約而同就坐到了一起。
大家落續就坐後,開始獻禮,李雪芯喜歡出風頭,第一個獻禮:
“老夫人,這是我去年慈善拍賣會上,以五千萬價格拍下的珍珠項鏈,這顏色與您膚色很相襯,我與江哥祝老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李雪芯說完,起身走向老夫人,親自為老夫人戴上。
大家掌聲如雷,都覺得葉江的第二老婆李雪芯,特別識大體,又懂事,還很會處人際關係,葉江算撿到寶了。
“我來晚了,不好意思,陸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