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是你要的顏真卿真跡,我花了大價,好不容易才買回來的。”
“顏真卿真跡?”
老太爺目光微微一頓,他吩咐旁邊的下人:
“把放大鏡給我拿來。”
下人很快拿來放大鏡,鏡子往葉暖手裏的畫虛空掃了下,鏡片上顯示的圖案紋理,讓老爺子驀地瞪大了眼,他激動的嘴唇都在顫動,轉過頭,他對旁邊的下人說:
“趕緊讓月光大師過來一趟。”
月光大師,接了電話,風塵仆仆趕來。
他拿起葉暖的畫看了兩眼,瞳仁驀地發生劇烈地震,臉上的肌肉,因激動而顫抖,他問葉暖:
“你這是哪兒買的?”
葉暖臉上的笑,溫暖依舊:
“我托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總之,轉了幾次手,才買到了這幅畫。”
月光大師對老爺子說:
“老太爺,真是顏老真跡,顏老退出畫壇多年,大家都遺憾在他鼎盛時期離開,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能再看到顏老的畫,太好了。”
陸老爺子的激動,一點不壓於月光大師。
從大師手上拿過畫,像寶貝一樣卷起來,遞給身邊的下手:
“收藏好,丟了,唯你是問。”
下人接畫的手都在顫抖。
小冀冀寶貝得不行。
“老太婆,暖暖這禮物價值連城啊。”
老爺子眼睛都是亮的。
陸老夫人沒想到葉暖會送這麼大的禮物,給自己當日禮物,感動極了,嘴唇張合:
“暖暖,你真孝順,送這麼貴的禮物給奶奶。”
老夫人取下手上的躅子,向葉暖招了招手,葉暖來到她身邊。
老夫人將躅子給葉暖戴上,慈愛地說:
“這躅子,雖然值不了幾個錢,確是我們陸家祖傳之物,我把它給你了。”
葉暖不想要,但是,她又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麵拒絕。
隻得說了‘謝謝奶奶。’回了座位。
老夫人神色威儀,話是衝著大家說的:
“以後,不準任何欺負暖暖,暖暖是咱們陸家最好的孫媳,碧瀾,你要是欺負她,我第一個不饒你,自個兒兒媳自個兒疼。”
老夫人說完,目光又看向陸北廷:
“北廷,好好對你這媳婦兒,不然,我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見老夫人把葉暖寵上天,大家嫉妒的要死,尤其二房江心柔,三房杜麗芳,像是被人抽幹了血,臉色難看得像死人,她們盯著葉暖手上的那隻躅子,像是恨不能將葉暖的手掰斷,取下手躅,戴在自個兒兒媳手上。
老夫人那是在跟葉暖躅子,那是認定葉暖在陸家的地位,認定了陸北廷繼承人的身份。而段思純心裏雖不爽,卻也隻能暗自憤怒著。
阮碧瀾笑容滿麵地對老夫人說:
“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大家開始向老夫人敬酒,上一輩敬完了,陸北廷做為陸氏長孫,孫子輩裏,是要第一個敬酒的。
他用手輕輕碰了葉暖一下,葉暖點頭含笑,假裝什麼都不知,傻傻的樣子,很配合地與陸北廷向老夫人雙雙說了祝賀詞。
敬完酒,葉暖回座位,發現椅子上有灘紅色的水。
眉頭不悅皺起,段思純的下人阿沅走過來,手裏拿了張手帕,一邊打水漬,一邊抱歉地說:
“少夫人,不好意思,剛剛我給小姐拿酒,不小心把酒灑到你椅子上了。”
段思純湊過來:
“嫂子,真不好意思,我這下人,笨手笨腳的,是我沒調教好,嫂子莫怪。”
而臉上的笑,哪有半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