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疼段思純氣的。
葉暖剝開他的手時,一字一頓:
“我沒有錯,便就不會道歉。”
說完,葉暖抽身,果斷離去。
“北廷哥哥,好疼。”
段思純的聲音,像海錦一樣柔軟。
陸北廷盯著葉暖消失的方向,推開了懷裏的女人,滿身戾氣:
“沒事,少惹她。”
說完,陸北廷提步離開。
段思純拎著裙擺追上去,像塊牛奶糖。
阿沅見自家小姐臉上有紅印子,心裏不服氣,便向阮碧瀾告狀,阮碧瀾聽說是葉暖打的,當時心裏就起火了。
她讓人把葉暖叫進房間,以婆婆的身份質問葉暖:
“你打思純了?”
葉暖挺直脊背,不卑不亢:
“打了。”
阮碧瀾:
“葉暖,誰給你的膽子,敢在葉家撒野?”
葉暖笑了聲:
“沒人給我膽子,我也從來沒靠山,我的靠山,便是我自己,阮阿姨,我知道你一直心疼段小姐,長久以來,我也知道你希望她做您的兒媳,現在,我……”
葉暖還沒說完,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門開了,是陸北廷。
他犀利的眼神掃向葉暖,葉暖沒說下去,將臉別開。
阮碧瀾見葉暖這樣囂張,心裏氣得不行,又見兒子來了,她怒不可遏的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
“北廷,好好管管你媳婦兒,她當著你的麵打思純,你眼睛是瞎了嗎?竟然允許她這樣肆意妄為。”
陸北廷垂目,撩了撩眼皮:
“行,回去教訓她,媽,先這樣,我們走了。”
說完,他抓住葉暖的手,頭也不回往門外走。
葉暖想甩開那隻溫暖的手,掙紮了兩次,掙不開,男人的力道有些大,捏得她手腕痛死了。
“陸北廷,放手。”
陸北廷起先故意不放,在葉暖掙紮得特別厲害時,他鬆了手,葉暖身體摔出去好幾步遠,如果不是她反應快,她就摔下去了。
陸北廷雙手揣進褲袋,他比她高出一個頭,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她,目光深幽,難辯情緒。
“葉暖,我希望你能尊重我媽。”
他盡量控製心中奔騰的怒火。
葉暖笑:
“陸北廷,我沒有不尊重她,我是打了段思純,可是,是她冤枉了我,是她自己摔倒的,偏偏賴我身上。而你與你媽,都說是我推的。”
陸北廷:
“我調監控了,上麵看到,的確是你推的她。”
葉暖嘴角的笑勾深,還真是白月光,不同凡響,日裏萬機的陸大總裁,竟然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去調監控。
見葉暖不說話,陸北廷聲音染了怒氣:
“你沒話說嗎?”
葉暖:
“你讓我說什麼?你說是我推的,你又說你去調了監控,那就是我推的,怎麼樣?”
“早看她不順眼了,活該。”
解釋不清,索性就不解釋了。
葉暖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與之前溫順可人天壤之別。
陸北廷氣笑了:
“原來,以前的你,都是裝出來的。”
“陸北廷,當時,我們怎麼結的婚,你心裏有數,這三年來,我之所以願意伺候你,願意委屈求全,都是因為我媽,如果不是因為我媽,我不可能讓自己憋屈三年。”
原來,在葉暖心裏,嫁他,她委屈了。
陸北廷氣得肺都痛了:
“嫁給我,你哪點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