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慢用。”
餘嫂又拿了盒牛奶,把食物遞到葉暖手上:
“太太,這是陸總為您抹的蕃茄醬吐司。”
葉暖接過吐司與牛奶,牛奶插了管,一口咬住吸管,她走回餐廳,將蕃茄醬吐司扔到盤子裏。
“陸總,你喜歡吃,多吃點。”
陸北廷戳眉:
“你不喜歡?”
葉暖:
“從沒喜歡過。”
陸北廷撩了撩眼皮,抬眼,恰好就對上了葉暖含笑的水眸:
“你以前不是挺喜歡的?”
葉暖輕輕笑了:
“以前喜歡,不代表以後也喜歡,人的喜歡,會隨著經曆而改變的。”
陸北廷眼神黯了黯,葉暖是在借物喻人吧。
他忽然,腦子裏就劃過了最近的頭條,是葉暖與楚江開的緋聞。
心裏,忽然就像是紮了根刺。
心髒 ,微微痛起來。
“這個說不定,水性楊花的人,才會朝秦暮楚,專一的人,怎麼都專一,無論是人,還是物。”
葉暖想罵人,可陸北廷最後一句,說無論是人或是物,她如果直接罵出來,肯定對號入座了。
她隻在心裏說了句:你才朝秦暮楚,你全家都朝秦暮楚。
她知道陸北艇誤會了他與楚江開。
葉暖並不打算解釋,沒有必要,都離婚了,多說無益。
再說,陸北廷這三年來,心裏一直裝著段思純,她又憑什麼向陸狗解釋。
兩人針鋒相對,餘嫂站在門口,心懸到嗓子尖。
又不敢進來勸架。
“餘嫂,你不是讓我與你一起收拾倉庫?”
餘嫂趕緊應聲:
“是呀,是呀。”
葉暖走出餐廳,與餘嫂一起上樓去倉庫雜物間收拾。
倉庫真挺亂,這間屋子,葉暖與陸北廷結婚,搬進八號公館開始,就一直封閉著,原來這麼亂。
倉庫裏,不僅堆放了許多雜物,還有陸北廷,大學時代的書本,許多書都泛黃了,葉暖收拾整理時,有信封從書裏掉出來,她撿起來一看。
北廷哥哥,我好想你,你幾時回來?
這是信的開頭。
而中間的內容,火熱激情,又大膽,說得幾乎都是對北廷哥哥的思念,沒了北廷哥哥,女人的世界,似乎都是崩塌的。
落款是:純純。
葉暖諷刺一笑。
從大學時期就這麼愛了。
難怪是白月光。
餘嫂從地上撿了個東西,看了半天,意識到是什麼後,她臉立刻紅了。
發現餘嫂的不對勁,葉暖湊過來:
“餘嫂,你在看什麼?”
餘嫂眼睛眨了眨:
“這個……好像……好像是避孕套。”
葉暖看著餘嫂手裏的玩意兒,嘴角彎彎:
“不就是避孕套?餘嫂,你沒用過嗎?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餘嫂更難為情了:
“太太,不瞞您說,我還真沒用過,我家那口子不用這玩意兒,他說用著不舒服,像是穿著雨衣洗澡。”
餘嫂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葉暖沒與她深究下去。
淡淡瞥了餘嫂手上玩意兒一眼:
“扔了吧,怪髒的。”
陸北艇大學時代的書裏,不僅有信封,還有避孕套。
難怪外麵傳聞,說段思純為陸北廷打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