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是在威脅他威脅他,要是敢說出去,他就敢馬上自殺,讓他後悔一輩子。
周執禮隻好住了口,但是心中痛苦極了,糾結極了,他不明白家族的顏麵為什麼那麼重要,比活生生的親人還要重要嗎?
為了父親的命,他還是隻有忍了下來。
像那些記者跟瘋了一樣,攻擊他們叔侄倆。
“周總,你怎麼還想著包庇周馳原,你難道不認為他是錯的嗎?”
其中一個記者問道。
周執禮又被刺激了一下,他顧不上那麼多了,現在就隻想把真相和盤托出。
就在這個時候,周馳原搶過了話筒,“各位自己的朋友,什麼都是我的錯,周家在此之前並不知道我是個冒牌貨,他們對我好也是基於我是周家血脈的基礎上,是我騙了他們,他們才維護我的,你們有什麼話就衝我來吧。”
“不,小叔,你別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這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周執禮幾乎都快哭了。
然而周馳原看著他隻覺得滿滿的欣慰,他心裏想的是,就算不是親生的又能怎麼樣呢,他們這種在大師麵前互相維護的樣子,已經比很多有親緣關係的還要親了。
他隻是表達自己的感情,“我很幸運能遇到你們,我們不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但勝似親人。”
不少記者已經感動了,就算是之前想拍出一個頭條的,現在也慢慢的放下了話筒。
頭條什麼時候都有,但這種溫馨的場麵確實難得。
能當記者的人,多少心裏還是有些柔軟之處的,他們看到這個場景就不忍心破壞了。
不就是一個報道嗎?這種報道多的是。
有幾個被收買了的人,看到如此場景,簡直齜牙咧嘴。
他們收了贓款,必須為那些人做事,要是達不到金主想要的效果,那錢是要全部退出去的。
這群人自然不想到了手的鴨子飛掉,於是更加變本加厲,“別以為哭兩句你們做的那些錯事就可以被原諒,不然那些死了的人還有破碎了的家庭怎麼辦?”
周馳原自然看出了這群人其中的蹊蹺,本想開口對峙,正在這個時候,一道清亮的女聲站了出來。
“那何記者的意思是不是,犯了錯的人就永遠沒有改過自新的機會,連同他的親眷一起也隻能一輩子當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這個和記者突然被人反駁,心裏十分不爽,轉頭望去,居然是一個漂亮的年輕女人。
皮膚白的反光,穿著女記者慣常穿的黑色通勤三件套,沒怎麼化妝,但翩翩美豔的驚人,像極了明星在拍電視劇。
“你是誰?”何記者忍不住問了一句。
葉暖立刻報上自己的姓名,“我跟你一樣也是記者。”
“長這麼漂亮,還這麼年輕,能有機會拿到通行證進入這個會場,恐怕跟我不一樣吧?”語氣中滿滿都是輕蔑,明擺著就是看不起葉暖,覺得她是靠那種手段進入這個會場的。
郝恬聽到對方的話都氣的吹胡子瞪眼,忍不住要站起來罵街了。
葉暖卻摁住好友,輕飄飄的語氣,四兩撥千斤:
“我確實跟你不一樣,你是收了錢過來抹黑的,我是來尋找公平正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