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曉弟弟沒良心。
不過，沒想到這貓翻臉這麼快。
昨天還笑著喊哥哥。
今天冷著一張臉，也不叫人，更是一副準備殺人算賬的凶相。
沈謹難掩失落，“小棄，父親說他並不知道部長是程無鬱姥爺。”
沈棄呼吸一滯，望向沈晟的目光疏離冰冷，“果然是你幹的。”
沈晟：“要怪隻能怪他運氣不好，如果早一天知道他和程無鬱有關係，看在你的麵子上，或許能留他。”
好似施舍般的語氣。
長久以來累積的恨，湧上心頭，在確定程無鬱姥爺的死，真的是沈晟手筆。
沈棄喉嚨裏彌漫著血腥氣。
餘光發現奄奄一息的幻造蛾想要逃，身形微動，攔著去路。
鋒利的刃出鞘，沈棄隻是砍斷了幻造蛾四肢，避免它死掉化為齏粉消失。
沈晟很意外：“殺同類居然這麼幹脆？”
沈棄側臉：“你信嗎？我殺你，也很幹脆。”
沈晟麵色忽變，清楚地捕捉沈棄眼中殺意，知道他不可能幫助自己，便轉身往廢墟後走。
淘淘看他離得較遠，小聲說：“哥哥快走，快走。”
沈棄：“什麼？”
注意到弟弟的目光，沈謹搖頭：“我並不知道父親想做什麼，昨天我回來隻和他說了會話，他就消失了。”
就在這時，沈晟從安全區入口抓了一個青年回來。
那青年眼神驚恐，不斷掙紮，卻被紅蓮會統一的袍子捆綁著雙手。
正當兄弟倆疑惑他要做什麼時。
沈晟五指似爪，突然抓斷了青年的喉嚨！血如同爆裂的水管濺在沈棄臉上！
沈棄驀地僵直身體。
沈晟陰惻惻笑起來：“兒子，忍著不吃人喝血很難受吧？”
“來，這個人是你的食物了。”
沈棄的眼神變得呆滯，他走上前，抓住了還在冒血的青年，張開嘴巴，湊了過去……
沈謹晃了下神。
不敢相信弟弟真的要去喝血。
直到聽見一聲尖叫，沈謹回過神，發現不遠處房子裏的信徒正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
他們都認得沈棄。
不行，不能讓別人知道弟弟喝人血。
這貓膽子小，還很自卑。
沈謹麵色微變，不再猶豫，脫下外袍給沈棄套上，兜帽遮住他大半張臉。
沈晟不解：“你想做什麼？”
沈謹不答，拿走沈棄綁在腰間的長刀，走向了信徒的家……
尖叫聲，呼救，而後是咒罵。
“你是會長！你是會長……”
聲音戛然而止，紅色的液體濺上玻璃窗。
很快，渾身是血的沈謹，麵容冷峻，走進下一間有人的屋子。
不論有沒有看見，全部死了。
良久，青年屍體倒地。
沈晟臉上浮現滿意的笑，因為沈謹殺紅蓮會信徒的不滿，煙消雲散。
他喜歡被眾人簇擁的感覺。
可惜，換了皮，眾人不認得自己了。
沈棄仰起頭，鼻尖在空氣中嗅來嗅去，像隻尋找新鮮血肉的野獸。
目的達到，沈晟轉身離開。
接下來，隻需要聚集紅蓮會所有人幫助，推動飛行器，打開藍洞。
他就可以永遠遠離這個糟糕的星球了。
這時，站在原地的沈棄，嘴角緩緩勾出一抹譏諷的笑。
忽地，他手被輕輕牽了下。
琦琦示意他低頭，附在沈棄耳邊快速說了一句話。
大貓表情忽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