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隻依賴程無鬱,眼珠摻著血絲,許多次像野獸看食物的眼神。

但是很快,又變為喜愛,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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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沒能成功進入安全區,沈謹的身份卡失效了。

安全區三道安全門是沈晟建造。

沈謹猜到大多信徒更加信任前會長。

沈晟即使變了模樣,煽動人心很有一套,再者,他更加心狠手辣。

不願意配合的,會死的悄無聲息。

“在我選擇燒掉會場時,他們已經不再信任我了。”沈謹擠出一個難看的笑。

想要咬人的貓貓從程無鬱懷裏探頭,“你有能力,即使沒有紅蓮會,也能過的很好。”

第一次被弟弟安慰,這感覺有些微妙。

沈謹眼裏閃過一抹笑意,帶他們回到以前的家,是距離會場較遠的別墅。

沒進去之前,沈棄估摸著家裏會髒的沒法住人,落滿了灰塵。

不曾想推開門,室內一塵不染,客廳桌上花瓶裏放的鮮花,還算鮮活,有些發蔫。

沈謹說:“昨天回來,在後院剪了幾枝野玫瑰,沒有人打理,原本以為已經死了,沒想到今年反而瘋長。”

沈棄倏然記起。

當年悄悄溜去看母親時,他會折一支最明豔的花,送給媽媽。

可是滿園春色,難以抉擇,小貓會站上許久,挑出那天,自認為開的最漂亮的花。

隻因沈棄多瞧了兩眼野玫瑰。

晚上湊合吃過晚飯,帶程無鬱去自己的臥室時,桌上擺了一束更加新鮮的野玫瑰。

“這花,是有一年我和他爬山遇到的,然後挖了一小株,沒想到現在長成一大片。”

沈棄推開落地窗,走去陽台,滿園芬芳馥鬱,香氣隨著風擴散。

程無鬱環顧他的房間。

依然保持著童年時期的裝飾,牆壁貼的卡通牆紙,頭頂的燈是彎彎月亮,周圍圍繞一圈星星。

“還好有些不錯的回憶。”程無鬱走近,手搭在他肩頭,發現掌心下的身體緊繃。

“棄棄?”

沈棄微彎著腰,胳膊支撐在欄杆上,啞聲說:“程無鬱,我快要控製不了自己了,越是壓製,越是想要爆發。”

“他說的對,我是個變種,劣根難除……”沈棄手指扣得死緊,恨不得陷入鐵欄杆中。

程無鬱扳過他身體,一手攬在他後腰,扼在沈棄下頜,強迫他抬頭看自己。

很冷靜,略帶探究的目光。

不喜歡,沈棄不喜歡這樣的眼神。

“不要這樣看我。”沈棄身體在抖,攥上程無鬱衣領,顫聲說,“你要,帶有……”欲望的。

程無鬱卻打斷他的話:“忍不了就不要忍了,想吃人是嗎?我現在帶你出去。”

沈棄怔住。

“沒關係,不會有第二人看到你吃人,也不要怕,我依然愛你。”

程無鬱更怕的是,他為了自己痛苦。

長久的壓抑會消磨愛意。

程無鬱不願意。

他要把沈棄對自己的愛全部藏起來,一丁點都不要消耗。

他要他想起自己,隻有美好的記憶,而不是壓抑的苦痛。

沈棄眼睫抖了抖,氣息不穩,“無鬱哥哥,我要你……”

他像個Omega那樣黏人求歡,毫無章法去親程無鬱的唇。

一開始落在下巴,沒親到想親的地方,皺著眉,雙臂環上程無鬱脖子,往下帶了帶。

氣息相融間,又說:“我要和你*愛。”

程無鬱沒有回答,箍在貓貓後腰的手用力到快要陷入皮肉,唇舌交纏間,血渡去沈棄嘴裏。

像是久旱逢甘霖,沈棄貪婪地吞掉血液,好似隻需要接吻,就能活下去。

二人跌跌撞撞進了屋子,沒有繁雜的撫慰與耳語,隻是沉默著,把未能出口的聲音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