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太會,赫安盡量去學。

總而言之,不能惦記那隻到處留情的貓。

赫安站起身,解開腰帶,脫的隻剩一件白色底袍,而後那雙薄唇親了親鄭風漓。

聲音帶著難以言喻的蠱惑:“風漓,我伺候你,行嗎?”

“你讓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讓我親,我便親,不讓摸,不會摸。”

赫安雙手支撐在鄭風漓身側,目光黏膩,著實不算清白正經。

貝勒爺哪怕還留著清朝的發型。

但是並未折損他俊朗的容貌,棱角分明,又不失柔美,蒼白的膚色,反而給他增添幾分病態。

赫安長得好,鄭風漓一直知曉。

如今明目張膽地求歡,確實……頂不住。

鄭風漓閉了閉眼睛,攥著被子的手指漸漸鬆掉,下一秒,赫安氣息混亂親了過去。

……

……

赫安眸光幽深,注視身下眼神逐漸渙散的Omega,眼看已經差不多了,正想步入正題。

卻不料夜色中突然響起一陣喊叫,聲音澎湃,像是很多人在喊口號。

鄭風漓倏地清醒,一把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貝勒爺。

赫安裸著身體倒在床尾,還有些發懵,轉眼一看,鄭風漓已經穿好衣服下床了……

大抵是貝勒爺眼神太過於鬱悶委屈加不可置信,鄭風漓訕訕笑了下:“抱歉,好像外邊出事兒了。”

他聽到隔壁房門打開又關上,顧不得赫安,連忙跟出去。

可憐赫安不上不下進退兩難。

一樓客廳,其他人都在。

沈謹看起來並無睡眼惺忪的模樣,想來一直沒睡,“聽動靜像安全區入口那邊,要去看看嗎?”

程無鬱:“走吧,都小心些。”

出門之前,沈謹取下玄關衣架上掛著那件繡了紅蓮的紅色披風,披風早已洗淨烘幹過。

沈棄偏過頭,垂眼看沈謹給自己係扣子的手,有些不解:“給我做什麼?”

“我不怕信徒看見我殺人,但你不可以。”沈謹一直知道他怕被別人知道變種身份。

現在想來,貓兒隻是想像個正常人,活下去。

沈棄移開眼,別扭道:“謝謝。”

幾人出門,摸著黑往廢墟方向移動,一路上要防備隨時會冒出來的變種。

不過貌似變種被前方聲音吸引,他們這一路上反倒安全。

快到地方,沈謹在一棟小院外牆停下,後退幾步,一腳蹬上牆麵借力,翻牆跳了進去!

幾人依次跟上,跟著他上了樓頂,有樣學樣,個個做賊似的彎腰往樓邊緣緩緩挪動。

而後找準位置爬下來,悄悄探出頭往下看。

距離非常近,因為前邊還隔著兩棟低一些的房子,隱蔽且沒有東西阻礙視線。

鄭風漓跟著剛趴下,身旁突然冒出一顆腦袋!

即便知道是赫安,在大半夜裏,不可避免嚇得一抖。

瞧夫人像隻受驚的兔子,睜大眼睛,也不敢動。

可憐又可愛。

不過赫安氣得牙癢癢,決定不去安撫他!算是懲罰!

嫌他們姿勢不雅,赫安隻出來上半身,冷著臉同他們一起往下瞧。

“他們在做什麼?”沈棄挑起帽簷,露出一隻澄澈的眼睛。

程無鬱幫他把帽子稍微往後扯了些,低聲說:“看起來像是在舉行什麼儀式?”

何有容掩嘴打了個哈欠,服了:“大半夜開會,果然有病。”

紅蓮會的信徒,像打了雞血似的,精神的不得了,一群人排排站。

眾人前方站著沈晟,義憤填膺說著什麼,身後擺了一架飛行器。

飛行器上邊雙生子正坐在上邊,絲毫不在意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好像在分吃……蛋糕?

不過,最令幾人不解的是,變種隻是盯著這些人,並沒有吃他們的想法。

“無鬱哥哥,聖樹的心髒會不會在沈晟身上,所以變種忌憚他?”沈棄聲音帶著鼻音,一聲哥哥喊的清脆好聽。

“可能是。”程無鬱下意識攬過沈棄肩膀,用體溫給他暖著,習慣性捏捏自家貓兒的肩頭。

沈謹擰緊眉頭,視線落在某豹不安分的豹爪上,忍了忍,沒忍住。

正想提醒他矜持些,不要總是對弟弟動手動腳。

程無鬱倏然伸手指向另一個方向,“快看,那不是……”